“这还不算原本汝南王控制的所有区域,把汝南一地都算上,明年至少有十二万贯左右的收入。如果算上商人所缴,可能会超过二十万贯。”
“南方藩王和节度使,最近数十年有些脱离了掌控,所以开刀还是要选择近的几个。”
“刨除同姓王后,也就剩下了北海王,东海王和并州王……东海和北海距离很近,而且两个王连带关系太重,如果一旦处理不好,半个河南道都得陷入战火。”
这句话说完,王维看了看赵辛,赵辛点了点头:“并州黄河决口,并州王赈灾不利,甚至阻止灾民进入并州城,导致民怨沸腾,多处地区杀官造反。并州王处置不利,剥夺王位以儆效尤。”
“关内大节度使边策一家跟我几十年,十分可靠……先礼后兵把,如果并州王不识抬举,就跟汝南王一个罪名处理。”
“我的时日不多,有我在那些节度使必须老实,所以我必须先让他们,多耗几份元气。带我去后,我那不争气的皇儿就拜托你了……”
王维再次叩拜:“臣必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赵辛点了点头:“西南传来信息,那蛮王也不消停了。还有镇西王哪里,几乎年年恳求我出兵协助。真是外忧内患,一刻都不消停。”
赵辛用手摸了摸胸口,十分的沉闷难受。他接手这个国家的时候这个国家就十分困难,用了很多办法赵辛也没有挽救渐渐崩溃的国家。
如今自己不行了,赵辛只能铤而走险。世家不敢动,只有异姓藩王容易对付。两百多年的异姓藩王,由于势力不允许出封地,大部分的藩王军队不允许超过五百,是唯一好欺负又有钱的势力了。
赵辛说完,又给了两个人一份大臣的奏折。这份奏折里面,详细的分析了目前赵国的财务情况。不管是这个王维,还是吴节,都是赵辛最信任的人了。
实际上,在去年扣除所有的支出后,大赵国一年没有一分钱入账。反而从国库中亏出了三百万贯钱,而国库现在也不过仅仅剩下八百多万贯。如果未来几年,天灾一直持续的话,这些钱财是根本不够用的。
最近几年北方多灾,但南方的税收也在不断减少。中央已经渐渐的失去了对南方蛮荒之地的控制,岭南节度使跟摆设差不多了,甚至手下都没有两千人的军队,就连附近的苗人和蛮人的冲突,都无法实行有效的调和。
蛮州主要的管理者是蛮王,原本就是蛮人的一个首领。那种蛮荒之地基本上算是半自治,税收基本不用考虑,少的可怜。虽然被开发了一些,但最近几年新任蛮王似乎蠢蠢欲动,不断袭击原本居住在山林中的苗人。
目前赵辛能够控制,也就是可以调派的军队大部分都在江南道以北。比如对付刘怜娇她们家的绒卫节度使,关内大节度使,河南节度使,山西大节度使,湖南节度使这几个。剩下的虽然服从自己,但是像调派那些人则十分困难了。
原本还有个安西节度使可以调派,但现在西域那边情况十分复杂。别说安西节度使,就是在陇右的镇西王哪里,都有些要扛不住了。王维还有吴节看着情报,也都觉得十分难办。
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只能让皇权再次有力度起来。汝南王已经搞定了,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并州王。赵辛的打算就是,自己一旦不行了,守住洛阳东方三关,至少可以保证中原地区还在他儿子的控制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