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妖姬给予肯定，对于弄玉那姑娘，她也很是喜欢，特别是对方身上那股天然的亲和力，外加那一手独特的琴艺，给她留下了很大的映像，甚至是好感。

韩毅看着递过去的糕点涂山妖姬没有接，而后自己扒拉了块吃，还自顾自的给予赞赏，很识趣的没有再次递过去，而是自己放在嘴里嚼了嚼。

味蕾浮现一股清香，甜而不腻，回味无穷，这让本就喜欢甜食的他，忍不住伸手过去，再抓了一块吞下腹，这才说道。

“今天我有一事想请教你，不知可否？”

涂山妖姬看也不看，继续吃着自己的美味糕点，不过看到韩毅不自觉又伸过来抢自己糕点的手，忍不住给了他一爪子。

引的韩毅一愣。

“你都请过来了，还有什么请教不请教的，都说说吧。”涂山妖姬随口道，但是糕点上面，她根本不带停的，而且还不自觉用尾巴护住盘子，让韩毅没有机会去争。

至于吗？

韩毅心中不岔，认为对方太小气了，不过还是正事要紧，便不再藏着掖着，直接询问道。

“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感觉天地之中流转着一股奇异能量，这股能量中隐隐漂浮着恶意。”

“你察觉到了啊，不过也对，你本身就不算完全的‘人’。”

涂山妖姬凝眉，借由小狐狸这个分魂，涂山妖姬这才感受的更加全面，对于韩毅给她的感觉，那就是古怪，特别的古怪。

也让她掐断了自己一开始的判定，开始从新理清头绪，然而这一发现，让她震惊，因为对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已经不算是完整的人。

“怎么这么说？”韩毅微微眯眼，但是身子还是在涂山妖姬说出话语那刻，颤动了一下。

涂山妖姬这才解释起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人，是生灵，由三魂七魄，还有肉身组合而成，肉身死亡，三魂七魄就会溃散，也就是‘死’的定义。

但是反之也一样，不过也有特殊，比如武功境界高深者，已经脱离了肉身的限制，能够灵魂出窍，这更有利于感受天地奥秘。

不过有得必有失，这样做也非常之危险，只要肉身有失，便万劫不复。”

涂山妖姬这才将脸转过来，神色凝重的看着韩毅，让韩毅在小狐狸身上，好像看到了曾经看到的那位绝色佳人。

“而你，三魂全失，却还安然活着，甚至活的比任何人都好，本以为你修的是主魂的逆天武学，只要藏好核心魂引，就能保证安然无恙，那成想。

你……，与妾身我的设想完全偏离，当初安抚你心魂的术法虽然有用，但是现在的你，严格意义上已经不算是人了，就好比一个综合体一般。”说到这里，好似有了停顿，看着韩毅的脸，好像在顾忌他一般，怕他误会自己在骂他一般。

然而韩毅只是微笑，然而抓住椅子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放松。

“继续。”

听到韩毅话语，涂山妖姬这才继续说道：“一个介于人与鬼之间的产物，残存的执念离奇融合七魄，化作神魄，形成的另一道真魂。”

咔嚓。

韩毅椅子把手被捏碎，因为涂山妖姬的确没有错误，她说出了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担忧的一件事：自己，还是自己吗？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怀疑起来，从八年前修炼成功‘无死劫体’开始，他就已经怀疑了，或者他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披着韩毅外皮，外加有着韩毅与罗笑寒记忆的怪物。

这一刻，身子不由的颤动，即便是大宗师境界了，也差点动摇道心。

不过另外一想，即便那又如何，既然占据，自己终究还是自己，即便是诞生于身躯的鬼，也要活出一个自己的想法。

继续布局下去，前路茫茫，唯道相陪。

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在意的人，更要好好的活下去，闯出一个偌大的天地。

想到这里，心神又逐渐稳固下来，神情也安然不少。

口中坚毅的说道：“你或许说的不错，或许从八年前开始，我就只是继承韩毅（罗笑寒）遗愿的执行者，但是那又如何，他完不成的，我会替他完成。”

说完后韩毅直感觉，不知为何，这其中的复杂程度，已经如蜘蛛网一般，层层叠叠，直感觉在这天地间，曾经的韩毅（罗笑寒），正在密切注视着他，神态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