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所!那孩子的爷爷找见了,天呐!差点出大事儿……”
“我来说、我来说,你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儿,”一个大嗓门嚷嚷着夺过了话筒,格外激动的吼了起来。“岑所啊,你发达了!你要发达啦!知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是疗养院一个姓赵的大干部的小孙子,那老头今天动手术、孙子让保姆给带着的,结果那保姆喝了人贩子掺了料的饮料、孩子就这么没了,说是省厅都被惊动了,还准备成立专案组呢,结果孩子却已经到了咱们市局了,听说省厅的一把手差点为这事儿心脏病都给吓出来,你啊、赶紧去疗养院汇报案情吧,老局长今天正好在单位,正带着孩子往疗养院赶呢……”
滴、滴滴……
别在腰带的传呼机跟疯了一样狂鸣,岑卫彪一边听着电话里的情况介绍、一边掏出来看,见是市局办公室的号码、还都加了三个九的暗码,显然市局办公室要求他丢下手上的一切、立刻回电话!
“啥?张主任在打传呼?哎呦,张主任、张主任,岑所在这儿呢,我正跟他介绍情况呢……”
“啊?拿过来、拿过来!赶紧的,”电话里杂音连连,但很快一个急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岑卫彪?我是办公室的老张!告诉你啊、就算现在天塌下来了,你也赶紧动身赶往疗养院,限你十分钟,必须到!这是局长的命令,听见没?”
“是!”
本能的直起了身子、立正,岑卫彪这一嗓子把吧台里的服务员都差点给吓着,挂了电话、岑卫彪转身就往楼下跑,下了一半才记起来外甥还待在上面呢,急匆匆的又上了楼见霍海趴在桌上似乎盯着楼下,弯下腰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见一楼大厅的角落里坐着个正吃东西的男人。
见小舅回来了、霍海也就不再去盯着那男的了,转过脸压低了声音说。“小舅,这人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呐,衬衫是是新的、但裤腿儿上却沾着泥巴、皮鞋也是湿的,进来前在马路对面张望了好半天、进来后直奔那位置,坐在那儿可以看到正门、也能看到整个大厅里的情况,这家伙手里竖起来的那不锈钢勺子、应该是为了观察茶楼员工通道的情况,这么的小心要么是警务人员、要么就是逃犯,反正是不正常的……”
“啊?”
“信不信由您啊,反正我觉得这人不对头。”
岑卫彪坐了下来,盯着外甥的双眼说。“小海,你怎么观察的这么细致?”
霍海挠了挠头、显得有些茫然。“我也不明白啊,就是之前清明回老家去扫墓,然后到了五一之后好像学习也容易了、看什么都能琢磨出点什么出来,许多以前不会注意的细节、现在都注意到了,似乎还觉得能琢磨些什么出来……”
岑卫彪费解,只是别在腰带上的传呼机此时又开始了震动,显然是市局那边在催他赶紧去疗养院,犹豫了下便交代外甥待在这儿别动,快步来到吧台便询问起茶楼的整体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