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the fuck!”(我艹!)
赏金猎人威廉脑子有些混乱,他抓过各种各样的逃犯,这些人在被捕前总会说些无意义的话。
或者百般辩解,或者感叹人生,但无一例外都被他抓到警局换了钱。
但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怪物猎人呀!
下意识的,威廉想要扣动扳机,然而蒂姆.罗宾却闪电般的冲上来,一把扯断了他拿枪的胳膊。
断臂处滚烫的热血喷洒了一地,钻心的刺痛让威廉忍不住滚在地上大声嘶嚎起来。
然而,他的喊声却淹没在了劲爆的音乐中,正沉迷于情欲中的客人们无人注意…
蒂姆.罗宾歪着头笑了笑,扔掉了手中的断臂,一下子将威廉扑倒在地,唔住了他的嘴巴,“嘘嘘,不要惊扰了我的客人。”
说完,满口利齿的大嘴咬了上去,威廉的意识渐渐模糊。
过了一会儿,蒂姆.罗宾站了起来,掏出手绢擦了擦满下巴的鲜血,随后满意的看了看下面仍然处于兴奋状态中的人群,端起啤酒虚敬了一下,畅快的喝了起来。
蒂姆从小在这座旅馆长大,虽然母亲只是常住的一名妓女,但在那个黄金的年代,他是无忧无虑的。
旅客、嫖客、警察、瘾君子、嬉皮士…他倾听着这些人的故事,每日里幻想外面世界的精彩。
然而好景不长,经济衰退,母亲病死,怀抱梦想的他一头冲进了纽约,残酷的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棍。
自从报复性的将一个常欺负他的人割掉肾卖钱后,蒂姆就沉迷了进去,渐渐‘削肾客’的大名出现在纽约的各个街头小报上。
一年前,有些厌倦的他带着资金回到家乡买下了这里,努力经营并恢复了当初的繁华。
当初一无所有时,他无所畏惧,现在重新找到了快乐,却也有了失去自由的恐惧。
直到前段时间,一个奇怪客人的出现。
那人让他看了本书,无数诡异的东西涌入了他的身体,随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醒来后,那个人和书都消失不见,而他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是吸血鬼,而是本地的一个黑暗传说,名为贡嘎的吸血妖精,那是他童年最深的恐惧。
小时候,母亲常用这个传说吓唬他,让他保持安静,隔壁传来的奇怪声响更让他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长大后,虽然已经知道那是母亲在接客,但那依然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现在他成了恐惧本身,但却有了守护快乐的希望,至于那本书是什么玩意儿。
很重要吗?
…
脱衣舞场的喧嚣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客人纷纷散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塞斯和埃文两个小子各自拥有了一个伴,要知道这些收入不菲的脱衣女舞女郎可不是那么好搞定,他们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至于明天怎么办…
精虫上脑就是这种情况。
伊丽莎白光着身子躺在麦克的怀里,一边用手指在大凶鸡上画着圆圈,一边问道:“听说你有自己的公司,为什么还要做脱衣舞男?”
英俊的麦克耸了耸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不是吗,我听了你的故事。”
他想了想说道:“我认为男女的关系就如同一个间隔,靠近会感到温暖,但婚后的男女却总想要不断的深入,以爱的名义拥有对方的全部,自由的灵魂就会感到痛苦。”
伊丽莎白笑了笑,“或许吧,不过我现在想要更深入一些…”
李莫坐在房间内的阳台前,端着啤酒,看着窗外的明月。
想起了自己的几个旅途同伴,李莫忍不住喝了一口啤酒,感叹道:“少年败给轻狂的理想,青年败给苦涩的爱情,中年人败给沧桑的现实,人生总是这么无奈呀。”
“我说的对吗,乔茜?”李莫喝了口啤酒问道。
一个漂亮的混血女郎从下面抬起头来,抹了抹嘴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觉得你会败给我。”
“哦,那你可以试试看。”李莫暗中拿出了一颗阳顶天,混着啤酒吞下。
……
夜深了。
整个旅馆安静了下来,有些房间还响着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