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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手,骨节分明的指用了几分力道,扣住她手腕,然后甩开,笑容不知不觉就有了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当然!不就是被个女人看一下身体么?我、一、点、都、不、介、意!”
“那就好,那就好。撄”
郝小满耸耸肩:“今下午的课反正不是很重要,我就不去上了,回家睡个觉,晚上约邓萌吃个饭逛个街也挺好的。”
至于明天……
大不了她就假装感冒,时不时的咳嗽一下下,戴上口罩就是了,鬼才能透过口罩看到她下唇上的伤口偿。
男人上前一步,缩进了距离,他俯视的姿态便显得尤其明显,就那么嘲弄的睨着她:“鉴于你今天的表现,你失去了一个可以上我车的机会,当然,如果现在肯诚心诚意的道歉……”
郝小满抬手拨弄了一下肩头散落的几缕卷发,笑容艳艳的打断他:“几百万的豪车是车,几万的普通车也是车,都是四个轮,都能跑,就不劳烦你了。”
话落,绕过他便径直向外走。
南慕白不疾不徐的跟上:“人家邓萌都已经结婚了,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老公,你天天约人家出来做什么?”
“我愿意,你管得着么?”
“……想去哪里吃饭?逛街想买什么?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川餐厅,比之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味道还要正宗许多。”
“哪里?你跟我说一下地址,我自己去。”
“位置偏僻,不好找,晚点你睡醒了给我电话,我带你过去。”
“不是只有你们豪车有GPS,我车上也有!跟我说一下名字就成了,我自己去找。”
“有GPS也找不到,都说了位置偏僻,很偏僻的那种!大约几点醒?我回去接你。”
“哦,合着人家开了一家比孤城第一川菜店还要正宗的川菜店,却要跑到犄角旮旯里去?谁都不让知道,就只告诉你南总?那家店是你南大总裁开的么?”
“……嗯。”
“……”
“放心,你身为南氏集团的前任总裁夫人,当然是有优惠的,打9.5折怎么样?”
“呸!”
“后悔了吧?如果你没跟我离婚,去吃东西就是免费的了。”
“……”
……
郝小满说要睡个下午觉,就真的一觉从2点睡到了5点去。
醒来的时候,日落西山,橙金色的余晖将整个卧室都映的红彤彤的,身上的被子松软而舒适,有微微的清风从打开的窗口吹进来,空气很好。
她半趴在那里,回味着自己做的梦,梦里是一片辽阔平坦的草原,一条涓涓细流从远处蜿蜒而至,又蜿蜒而下,河水很浅,有很多活蹦乱跳的鱼,她卷着裤腿,费力的捕捉到了两条……
梦里谁都没有。
只有她,她的草原,她的小溪,和她的鱼。
天很蓝,水很清,一切都很美好。
南慕白松着领带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就见她趴在床上,眼眸黑白分明,清澈黑亮,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七彩的云发呆。
甚至都没有发现他进来了。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栗色的卷发海藻般散乱而性感的铺在雪白的枕头上,雪白的肤色被夕阳余晖映的微微泛红,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苹果……
这么远的距离,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纤长浓密的眼睫毛,还有莹润饱满的红唇上,那被他咬出的痕迹……
眸色不知不觉深了极度,喉结上下滑动,有什么被强行按捺在体内的冲动,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苏醒着。
他觉得喉咙有些干,轻轻咳了一声。
郝小满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卧室。
脑袋又垂了下去,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还以为来了劫色的,白高兴一场了。”
男人不疾不徐的将领带解下来,漫不经心的开口:“有那个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化身劫色的,你想被劫多久都可以。”
郝小满哼了哼,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我想吃鱼了。”
“嗯?”
男人解腰带的动作微微一顿,蹙眉看她:“不是说好了去吃川菜?”
“我现在又想吃鱼了,吃那种新鲜肥美的鱼,喝鱼汤。”
“……”
男人颇为无奈的看她一眼:“回头我再开一家专门做鱼的餐厅,给你打8折。”
“7折,我两天去一次。”
“7.5折,一天去一次。”
“成交。”
……
南慕白选的这家餐厅,位置很靠近南氏集团总部大厦,在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转头就能看到对面大厦上霓虹闪烁的‘南氏集团’四个大字。
南慕白似乎不怎么喜欢吃鱼,只顾着给她挑鱼刺了,郝小满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才抽出功夫问他南慕青的情况。
不问还好,一问,男人脸色就有点不大好,连鱼刺也不给她挑了。
她眨眨眼,一脸疑惑的看他:“怎么了?不是打起来了吧?”
南慕白眯眸,冷冷瞧着她:“是打起来了,打床上去了。”
顿了顿,又自嘲一笑:“同样是一起喝酒,同样是醉酒,同样都是到床上去,一个就能吃饱餍足享受到天亮,一个却要被自己的前妻陷害跟别的女人睡了一.夜。”
郝小满听的呆了呆,没空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忙追问:“那……楼潇潇是心甘情愿的吗?不是吧?”
想了想,又觉得看南慕青那绅士十足的模样,也不像是会用强的人。
南慕白敛眉,表情冷漠:“不是又怎样?她玩弄欺骗了他那么久,别说是强要她一次,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也不为过。”
郝小满听的心里一阵不舒服。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谁都不好说是怎么样,之前她也觉得楼潇潇不过是北梵行派去南慕青身边的卧底,可直到昨晚,直到看到楼潇潇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恨意,她又很不确定了。
“玩弄了你们,欺骗了你们,就活该被你们强一次?”
她放下筷子,表情不悦的看他:“南慕白,你把女人当什么了?!可以任意被你们男人玩弄的玩物吗?”
“不要以偏概全,我说的是楼潇潇那一个人!”
“呵!那你呢?你以前,不是也对我用过强?”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她:“不高兴的话,你也可以强回来,我不介意。”
“……”
她气的脸色发白,霍地起身:“南慕白,你简直不可理喻!”
“开个玩笑而已,这么激动做什么?”
男人屈指扣了扣桌子,示意她坐下,见她仍旧气愤的站在瞪他,薄唇微勾:“好,我郑重的为我以前的所作所为向郝小满同学道歉,可以了么?”
道歉倒是道的挺诚恳的。
郝小满抿抿唇,勉为其难的坐下,却没了继续吃鱼的心情。
“乖,再吃点。”南慕白又帮她加了一块白嫩的鱼肉,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
她没动筷子,蹙眉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并不是楼潇潇亏欠了你们,而是你们亏欠了楼潇潇呢?”
男人像是听到了个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低嗤一声:“什么?”
“我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是你们亏欠了她。”
“为什么亏欠她?因为她明明从小就接受北家的训练,却莫名其妙跑到了南慕青身边?还是因为她明明有能力不被绑架,却故意被绑架造成自己假死的现象?还是因为她明知道南慕青这么多年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我,却从来不肯现身?”
“……”
郝小满窒了窒,在他条理清晰,咄咄逼人的质问声中难堪的沉默着。
没错,他说的都没错。
而她所有的证据,只是自己的直觉。
“不吃了,回家。”她抿唇,起身离开。
在楼下等了没一会儿,男人便出来了,顺手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有理也要闹,没理也要闹,这就是你们女人。”
郝小满冷冷白他一眼:“有心情也要做,没心情也要做,这就是你们男人,下半身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