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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在一起后,季子川就几乎没怎么做过避孕措施,他们是一直准备着要孩子的,因此枝枝也一早买下了验孕棒,以备不时之需。
将验孕棒拿出来拆开交给她:“这个东西,你会用吧?”
月牙看了一眼,摇摇头,刚要说什么,又忽然顿住,又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我……我没怀孕,我只是……有点水土不服……上、上一次在这里也……也吐的厉害……”
“我知道知道。”
季枝枝忙不迭的点头:“这个,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试一试又不会怎么样,对吧?”
月牙咬唇,双手藏在身后,很不想接的样子。
“月牙,如果没怀孕,你测了也没事,如果怀孕了,北家那么多人,你瞒也瞒不住的。”
“……”
月牙垮着小脸,到底还是不情不愿的伸手接了过来。
季枝枝跟她大体说了一下使用方法后,就把她推进了洗手间里。
在外面焦躁不安的等了三分钟后,她敲了敲洗手间的门:“月牙,有结果了没?”
“嗯。”
简单的一个字,带着不甚明显的哭腔。
季枝枝的心没来由的狠狠一沉。
“我……可以进来吧?”
“……嗯。”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就见月牙坐在马桶盖上,一手拿着验孕棒,一手拿着说明书,贝齿咬着下唇,正在努力遏制着自己不哭出来。
虽然光是看她此刻的模样就猜到了结果,季枝枝却还是不死心的瞥了眼验孕棒。
血红的两根线映入眼帘。
闭了闭眼,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
“怎么办?”
月牙仰头看着她,纤细羸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是不是怀孕了?嗯?是不是有孩子了?”
季枝枝深吸一口气,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握住她的小手:“别怕,这种事情很正常!你先告诉我,这个孩子的爸爸……你知道是谁吗?”
如果她当时是遭受了一群男人的糟蹋,那么这个孩子爸爸的身份肯定是个谜了。
大伯父又生性傲慢矜贵,肯定不会要她生下孩子后,带着孩子的DNA去跟苏祭司身边的人一一对比,寻找孩子生父的。
冗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月牙才带着哭腔给了她答案:“苏祭司的……”
季枝枝一怔:“你确定?”
“嗯。”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也就是说,她身上的那些痕迹,是苏祭司一个人弄出来的?
这算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被一个男人糟蹋,总好过被好几个男人轮流着糟蹋。
她就说嘛,之前看苏祭司连她养的一只猫都那么宝贝,怎么可能会舍得让别的男人碰她。
虽然,他自己碰了她,把她弄成那个样子,也实在变态了一点。
“好,那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了!”
她拿着她的手,放到她还十分平坦的小腹上:“你仔细考虑一下,这个孩子,你想不想要,不需要考虑我们,只管问你自己,想要就留着,不想要就打掉,我相信大伯父大伯母一定会支持你的选择。”
初次情节,是每个女人生来就有的天性。
初次恋爱、初次接吻、初次啪啪啪、初次怀孕……
一辈子一次,本该是被细心呵护,永久的珍藏在回忆中的。
可她的初次,却全被那个九头六臂的怪物oss夺走了。
“我不知道,我很害怕……”
月牙无措的低下头,强忍了许久的眼泪,到底还是落了下来:“我……还没做好做妈妈的准备……”
她才刚过21岁,前面20年的人生,完全是在替另一个女人生活,现在才刚刚找回自己真正的身份,还在适应,又拿什么来适应这个孩子?
“别着急,你还有很多时间,慢慢考虑,想好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嗯。”
……
花了半天时间,总算把月牙的情绪安抚好了,起身刚过走出洗手间,就现妖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卧室里。
正躺在床上吃着苹果看着电影,见她们出来,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不就怀个孕吗?至于哭哭啼啼这么大半天!那苏祭司长的那么好看,身材也很好,声音也好听,还有钱有势的,上了你还委屈你了?”
“季妖妖!”
季枝枝脸色一沉,一字一顿的叫她名字:“北家刚刚替你还上1个亿的债务,不是让你躺在这里说自己堂姐风凉话的!别忘了这是北家,是月牙的家!”
季妖妖火了,蹭的一下坐起来,冷着脸反呛:“别忘了她只是你堂妹,跟我才是亲妹妹!哄她的时候温柔的跟什么似的,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温柔耐心过?还有爸、妈、子川哥哥,这两天一个个都当宝贝似的天天往她跟前跑,哄着捧着的,到底还有没有远近亲疏之分了?”
季枝枝抿唇,不想当着月牙的面跟她吵的脸红脖子粗的。
月牙现在还在适应从北家的仇敌到北家的人这一身份的转变,现在又突然现自己怀孕,本身承担的就够多了,这会儿看着她们姐妹俩因为自己吵架,估计要更受不了。
不再搭理还在叽叽歪歪的妖妖,直接带着月牙出去了。
刚刚把她送回主楼,下楼来,就现季生白跟北幽阳都在楼下了,听说大伯北梵行也回来了,已经回卧室看大伯母去了。
季子川拧着眉头看她:“怎么回事?大伯母怎么会突然昏倒?”
季枝枝很谨慎的看了眼一边正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北幽阳,轻咳一声,才小小声的道:“月牙怀孕了。”
北幽阳这辈子大概没这么激动过,脸色顷刻间煞白了下去,上前一步扣住她肩膀,声音低沉到有些可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季枝枝毫无防备,痛的闷哼一声。
从来不知道她这个向来斯文淡漠的堂弟,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一个常年运动,受伤多少次的人,都几乎要被他掐的痛叫出声。
大概是现了她表情太痛苦,季子川随手扣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趁机将她从他手中拯救了出来,藏到身后。
“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情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他说着,转头看向季枝枝:“孩子是苏祭司的,对不对?”
疑问的句式,肯定的口吻。
仿佛他早已经将苏祭司看透,就算是为了泄恨糟蹋了月牙,也只可能是他一个人碰她。
季枝枝点了点头:“嗯。”
北幽阳生生被气笑了:“孩子是苏祭司的,还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你想有多糟糕?”
“相信我,真正糟糕的事情都没有生,你该满足了。”
季子川表情寡淡:“至于这个孩子要怎么样……除了月牙自己以外,我们任何人都无权处置。”
话落,牵着季枝枝的手便走了出去。
“幽阳刚刚的脸色好恐怖。”
呼吸到了沁凉又新鲜的空气,季枝枝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了起来:“你看到没有?像是随时都要杀人的样子……我从来没见他这样过。”
季子川站定,长指挑开她身上的毛衣领口,借着身高优势看向她肩头:“疼不疼?要不要上点药?”
“还好,没事儿。”
她哼了哼,抬手抱住他的窄腰:“幸亏你及时把我从他手里拯救了过来,要不这会儿肩膀骨头估计都给他捏碎了,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他的私人搏击教练是大伯特意从纽约请来的前雇佣兵队队长,这么多年来言传身教的,别说是你,就连我,跟他过招恐怕也要冒九分的风险!”
这个季枝枝还真的不知道。
也从来没在健身室里见到过他,也从来没见过他的私人教练,更没有见过他大汗淋漓一身肌肉的从自己眼前走过过。
幽阳一向注重隐私,饶是当年在美国一起念书,住在一起,她也从来没见他光着上半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