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便走。
“等一下。”
关月喊住我说,“今晚早点睡,明天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我问,回转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白吃白喝供养我这么久,并不是让我一朝得孕生孩子来做少奶奶的,到最后,我也依然还是一个出鞘的工具。
“具体去哪里,明天到了就知道,今天先休息。”
关月依然笑眯眯看着我,眼里带着钩子。
他与燕丰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燕丰很少笑,可一旦笑起来……其实也挺明媚的。
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我转身进了卧室。
第一天便是圣诞节,因我说了,我不过外国人的节日,也没人给我什么说“节日快乐”之类的话。一大早,关月亲自来接我上车,良子开车,先出去又吃又玩的一整天之后,这才给我说,要去目的地了。
我也不问去哪里,总之,我签的十年合同,这还早得很,得过且过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关月说到了,让我下车。
我抬眼看车窗外一看,这地方有些眼熟。
“悦心?”我惊讶的说,“来酒吧干什么?”
天寒地冻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卖酒的小妹了,也不是陪酒的酒女了,这地方,我也根本不想来。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良子,你去把车停一下,这里有我陪着丁洋就行。”
关月二话不说下了车,将我拖着胳膊下去,我拗不过他,跟着他下了车。
悦心酒吧里很多人,这里依然如之前一样,乱糟糟的,什么人都有。
迈步进去,灯光迷离的打过来,无人数嘶吼着,叫喊着,扭着腰,吼着调,唱着跳着……我按了按头,有些不大适应这里的一切了。
过去种种,仿若隔梦。
“丁洋,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快坐快坐。”
刘姐热情的声音响在我耳边,我扭头看,果然是她……从来我在这里卖酒时,刘姐是我的老板,如今我再来,我好像成了她的老板了。
这是基于我上次救她的事情。
“刘姐。我今天没事,就随便过来看看。”
我挤了笑容说,刘姐将我安排在了一个包间里。门一关,外面的喧闹声便淡了很多,像是极远方山野里的声音一样,悠远,世外。
“刘姐。”
坐了下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着看着刘姐,刘姐便乐了,“丁洋,你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还不知道吧?自从上次东哥来捣乱被你打走之后,燕少就已经将这酒吧盘下来了,现在这盘口,它是你的。”
一边热情的帮我倒着饮料,一边不停的跟我说,我愣了,“什么意思?”看向关月,关月只是笑着,一言不的抿了杯刚刚送来的鸡尾酒,酒的颜色呈血红色,我对这种颜色特不喜欢,又扭过了头,关月说,“就是刘姐说的意思,这酒吧现在是你的,是的名字。”
我的?
我是这里的老板?
依然看着刘姐,皱着眉,“我不太懂,按刘姐的意思是说,燕少买下这间酒吧,已经有段时间了吗?”
“对!快小半年了。从你那次把东哥打跑之后,这酒吧就是你的了。”
刘姐点点头,眼里没有不舍,似乎只有高兴。我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问她,“可这是你的心血……”
“心血归心血,可我保护不了它,还不如卖了给燕少,然后安安心心的拿一份工资来得好。”
刘姐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淡然,似乎压根也没放在心上。我按了按眉心,心里乱乱的。
这算什么意思?
打一棒子给一甜枣这种事,燕丰向来做得是极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