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出去时,那漂亮的风情大眼还向我看了一眼,我一瞬间心里就“咯噔”一下,这留过洋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如果说关月的眼里时时带着邪魅的话,如玉的眼底带着的就是刀子。
冷得要把我刮骨疗伤似的……治不死,也得疼死。忽然又打个寒战,又有种午夜凶铃的感觉上身。
这个医院,真邪门。
跟良子道了别,我与李子一起出了医院的门。心头堵的那口气,到这时候才悠悠散开。
“丁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子低低的说,“我也不知道燕少今天会去医院。”
他确实是不知道,这我不怪他,连我都不知道的事,他哪里知道?
燕丰那个人,向来随心所欲,又小心眼,又特别的不爱给人面子……算了,我了解他这么多做什么?
我该恨他的,想到我的孩子,我是该恨他的。
如玉既然已经回来,那我就搬走吧!
跟李子说了没关系,又摸出电话给徐大夫拔过去,“徐伯伯,上次租的房子还有吗?我想再搬回去住。”
徐大夫乐呵呵的声音在电话里说,“怎么了?跟那臭小子闹别扭了?别墅住得好好的,怎么要搬回来呢?”
“……徐伯,你就先不要问了,总之,那地方不适合我。”我沉默一下,低低的说,“徐伯,帮帮我,好吗?”
停了会儿,电话那边,徐大夫说了好。
我心一下子放松了,紧接着,又觉得空落落的茫然。
住的时候,我恨不得要出去,这马上要走了,我却觉得有些舍不得了。
我知道,我是爱上燕少了。
可燕少爱不爱我呢?
我想着,又自嘲的拍自己一巴掌:丁洋,你是什么人?醒醒吧!
这一次,我赶在元旦节的前一天,搬离了燕丰的别墅,关月听到了消息,跑过来拦我,我看着他说,“关月,燕少告诉我,要离你远一些。”
一句话,关月的嘴巴就张得大大的,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我既然要走,就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什么,拖了自己的小小行礼箱,拿了我自己的一些梳洗用具,就这么离开了。
避暑的大门开着,风很冷。我将脖子上的围巾紧了紧,又回头去看,这幢别墅有三层,我却除了第一层,哪里都没去过。
二层以上,燕少不允许我上去,我也从来不问。
“走了。”
给门口等着的李子打个招呼,我上了车,车刚动,前面一辆火红色的宝马车呼啸而来。错位的一刹那,我透过车里的玻璃看到了那宝马车里的一对碧人。
鼻子微微的酸。
“丁姐,要跟燕少打声招呼吗?”
李子问我,车速慢了下来,我说不用,走吧。
我离开的事,燕丰应该知道,既然他没有拦,就说明他也想让我搬出去,既如此,我还有什么理由赖着不走?
唔!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