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怎么办？”王千辰紧张地问。

“没关系，我帮你。”大山俯下身去，又变化成了一只硕大的山鹰。

王千辰立刻爬了上去。

“……你干嘛？”山鹰皱起眉头。

“不是要一起去吗？”王千辰奇怪地问。

“……我去我的，你去你的，潞州市斩妖队的根据地在城北的哲哲洗车店，你打个车过去吧。”山鹰沉默半晌，说道：“下去！”

“哎，别那么小气，载着我一起去！”王千辰抱着山鹰的脖颈，双手紧紧抓着它的羽毛。

“不是什么人都能坐在我身上的！”山鹰似乎怒了，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将王千辰甩了下去，接着“咻”一声飞上高空。

“八王爷说了，你是大山，我是小犬，我们以后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搭档啊……小气鬼！”看着山鹰越飞越远，王千辰只能迈步朝着湿地公园外面奔去。

——他当然也能飞，但一来飞得低，容易吓着地上的人，二来也不想让大山知道他有这个本事。

打车来到哲哲洗车店的门口，又和大山电话联系，最终来到某条小巷，大山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大山说道：“调查清楚了，潞州市的斩妖队有五人，队长和副队长都是石境，其他三名成员都是土境。哲哲洗车店现在没人，应该都出去巡视了，从现在起收敛妖气，小心他们的镇妖铃。”

王千辰应了一声。

妖怪的级别越高，越懂得怎么收敛妖气，但对同级别斩妖人的镇妖铃无效——换句话说，除去那些天生擅长遮掩妖气的妖怪，起码要比斩妖人高出一个级别才能不惊动镇妖铃。

之前的鼠老太、黄三爷、莫笑都是这样，这也是万妖会要求成员起步就是岩境的原因，要想在四线城市里站住脚，不惊动斩妖人石境队长的镇妖铃是必备技能。

王千辰本来就不是妖怪，收敛妖气什么的也就无从谈起，好在有红楼先生可以帮忙。

至于大山调查到的情况，当然是王千辰提前安排好的，昨天晚上和八王爷通过电话以后，就开始连夜忙活这件事了。他故意在洗车店里留了一些照片、碗筷、鞋子等物，伪造出有多人居住的迹象。大山不比老余，老余是在潞州市常呆的，早就摸清楚斩妖人的情况，而大山来得太急，时间也不充裕，相对还是比较好糊弄的。

二人在巷子里等到中午，果然有几个“斩妖人”相继回到哲哲洗车店，两个石境，三个土境，都系着黑色披风、手持斩妖刀、腰系镇妖铃。

“这里真是他们的根据地啊……你怎么知道的？”王千辰由衷说道。

“这种事情都查不出来，那可真的是白混了。”大山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