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词一出,话锋立即陡转,韩王即位多年,早已是深有体会。
多少大臣刚刚做的保证,下一句就把问题扔回来。
群臣:大王你说的都对,我们也保证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但难处在前,大王你解决了难处,我们立马就上。
韩王:滚,都给我滚,一群混账。
这积累下来的阴影,换谁谁不怕,
魏无羡一脸为难,皱眉头:“大王可曾听过齐桓公旧事,以齐桓公之贤,尚且违背管夷吾的临终遗言,重用易牙、卫开方、竖刁这三人,更何况其他人呢。”
“如今在下听闻,赵王身边有一宠臣名郭开,若以重金贿赂郭开,让其设法为韩国说情,无羡说势、理在先,郭开言利、弊在后,双管齐下,一定能说服赵王与韩国结盟,到那时三晋联合如一国,秦国必然退避三舍,不敢东出夺地。此乃无羡为报大王厚遇。”
“好,就如公子所言,寡人资两千金,使公子说赵助韩。”韩王笑着说,
“大王请放心,前不久墨家钜子邀我前往燕国有事相商,墨家主张非攻,若秦国果真来犯,在下定会邀请墨家钜子率其弟子,南下助韩守城。”魏无羡又透露出一个令韩王惊喜的消息。
“好好好,不愧天下传颂的贤公子,交友遍布四海,公子来韩,真可谓我韩国的福星。”韩王嘴唇轻动,一顶高帽就赠来。
乖乖坐好别乱动,寡人帮你戴高帽,你一顶我一顶,戴完相视笑开颜。
魏无羡则笑着回答:“能纳良策,必属英主,大王太过自谦了。”
“我怎么没发觉无羡兄,忽悠人的嘴皮真利索。”韩非纳闷的想到。
见韩国忧患三言两语间尽除,席间的韩宇举樽道:“请让宇,为我韩国贺,为公子贺,饮此樽酒。”
一时间觥筹交错,酒香四溢众人都不禁兴致高涨,连老相国张开地都不由多喝了几樽,
只有一人皮笑肉不笑,装作笑意浓浓的样子,樽樽入口苦涩不已,这太为难我姬大将军,夜幕刚刚损失惨重,这会儿还要朝敌人频频敬酒,一副其乐融融,
今天的酒宴竟如此难饮,
我姬无夜在韩国横行霸道,从未有过这般不堪,魏无羡、韩非我记下了,本将军与尔等不死不休,手中酒樽紧握。
这边魏无羡细心观察姬无夜脸色变化,心底好笑,却表面正色:“无羡一来韩国,便听人说起,韩国有一文一武辅佐朝政,安邦定国功劳甚重,有贤如子产的老相国,有武略堪比司马错的大将军,大王有此二人,真及韩国之幸,大王之幸。”
“公子过奖了,姬某只是一介武夫,不敢比秦国司马错,但就算一介武夫,也知道有恩必报,有仇必戮的简单道理,大王待我如国士,姬某以国士报之。”姬无夜面无表情向韩王拱手,收起眼中杀意,对魏无羡道。
你这国士要价太高,没几个人能给得起。
韩王听到后,欣慰的一阵点头。
果然是忠心赤胆国之栋梁,我的心腹爪牙,有卿辅佐甚好。
韩非在底下将一幕纳入眼底,不由盖住头,
“完了,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