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等一等。我们得回到问题中心。”
“我希望你活下去,活的好好的,不管什么方式,昨晚之前也许我不会这么说,但现在,弗利,我好像差点死了一次。”
“我知道。”
“你知道?”
“我从昨晚起就忐忑不安,在贝鲁斯死之前,在莎梅尔自杀前我有一样的紧张,仿佛被死神掐住了气管。”
“是,我仿佛吸入了天堂草原上的香味。”艾菲娅回忆起昨晚卧室里飘进的花香。她分不清是哪些花草制成的香味。好像不是这个城市里的植物。
“听我说,艾菲娅,我确定你有危险,这种感觉不是幻想,我没有任何精神问题,再弗洛伊德流派的精神分析学家也别想在我这找到童年阴影或者第二重人格,我就是真实的感受到了死亡。
在你开门前我甚至已经确定一切不可挽回,你的身体已经冰冷,死亡时间也许是离开我家一小时到两小时之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活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阻止了这一切发生。可是对我而言你的死亡是一段发生过的历史,而现在是重生,我看见你鲜活美丽,比任何时候都美丽。”
艾菲娅低下头,这样的话她等了好多年,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听到。
“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弗利。”
“我想我明白,而且很明白。”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能告诉你,等下周,如果,如我所想的那样的话,至少在下周前我们都是安全的。”
“我还是不明白。”
“你明白约翰的问题就好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父亲会在这个周末来洛杉矶,帮忙照看约翰,但我没法放心,实在抱歉这是我的家事,但我想如果你愿意帮忙。”
“当然,约翰也是我的学生,他很有天赋,绘画方面的天赋,尤其是叠加图形和透视。”
“这可绝对不是遗传我。”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些尴尬。
“自从母亲死了以后,我很少见父亲,他也几乎不主动联系我,真是糟糕不是吗?”弗利吞下一口咖啡躺回沙发椅上,艾菲娅坐在对面,看上去就像一对夫妻在聊着家里的老人和孩子。
艾菲娅捧着咖啡杯惊魂未定的坐在沙发上。“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问题。”艾菲娅轻轻的说:“尤其是今天,你看我那么多年都没有睡过头过,从来没有,因为大学里就开始打工,我向来起床很早。”
“昨晚有什么特别的事?”
“有…但又说不上来,我在睡前想到了贝鲁斯和他说的有种东西。”她很快望了一眼房门方向又转过身看着地毯。“有东西,这个词真让人不舒服。我不喜欢怀疑自己有幻觉。”
“没事了,艾菲娅,我想那不是你的幻觉。”
“不是幻觉就更可怕了。”
“还有,弗利,还有一股香味,我好像在你家里的时候也隐隐约约从吹进房间的风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我的邻居喜欢在院子里种树,你知道的,这里人都喜欢种树。”
“好吧。”艾菲娅知道弗利故意隐瞒了什么,没有继续追问。
“既然今天我们都不用工作,想不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