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赵铸现在的这种情况。
当他决定逃离这里,决定去逃避责任时,自己心境感悟,居然就这么不知不觉中提升了。
放下,才能拿起来。
从始到终,雨馨,一直是赵铸心底的执念,是赵铸心底的蔷薇,也是心底最大的一根刺,赵铸没有选择把刺拔出来,而是选择把刺保留在自己的心底,刺,是因为赵铸让她存在她才存在的。
正如大夏地宫之中的妹喜,我思故我在,当自己认为自己可以做到一件事时,周围的天地空间都会自然而然地帮助你去为了做成这件事而变化。
赵铸没有选择去山林之中,而是在一座福建海边的小城里留了下来,这一夜,一个年轻人坐上了飞回深圳的飞机,一直到飞机降落,空姐把他推醒时,他才有些恍然地醒来,但是整个人,还带着一dǎndǎn的迷迷糊糊。
“我怎么会在这里”青年带着一抹不解的神情看着空姐,他似乎记得自己刚才正在开着车,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是自己的女同学,那个自己帮忙过生日的女同学,自己现在怎么又在飞机上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先生,您好,我们飞机着陆了,请您现在抓紧时间下机。”空姐以一种礼貌性的态度对青年说道,显然,她认为这个长得很帅而且看起来家世也不凡的年轻人现在只是想对她找dǎn乐子而已。
青年皱了皱眉,但还是下了飞机,等到走到了飞机场外面,被晚风一吹,整个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自己,似乎是忘记了很多事情。
摸了摸口袋,现有一个不是自己的手机,打开来,dǎn开电话:。:簿,是自己父母的号码,也只有自己的父母号码被存着。
青年有些愣,一种很恐惧的感觉笼罩在了他身上,但最终,他还是选择拨通了自己母亲的号码。
小城,经济并不是很达,生活水平也不是很高,但是有一个很大的优dǎn,那就是它,很安静。
赵铸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里,自己的身体,已经让他回去了,恢复了他本来的自我意识,因为过去的自己在此时,还应该尽着他现在的责任,自己的父母亲友,还需要他的存在,哪怕是现在赵铸放弃了,颓废了,但也不至于说让自己的父母多享受几年有儿子在的时光也吝啬掉。
而赵铸自己,虽然失去了肉身,但是现在肉身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很是抽象的词汇了,重新凝聚一个肉身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即使是以灵魂体出现,灵魂体也几乎和肉身没什么区别。
每天天亮时醒来,中午后就开始在马路边上的大树底下,摆一个棋摊,下的是象棋,设一个小小的赌局,五块钱一把。
这些日子,摊子开始越来越火,名气也越来越大,因为自从赵铸开始在这里摆摊以来,就没输过,而且这不是靠什么残局来玩的骗局,而是堂堂正正的对弈。
凡是这种脑力游戏,普通人想要下过赵铸,几乎是和计算机比心算一样,完全就不在一个层级。
这日中午,太阳有dǎn大,赵铸就晚了一个小时,才提着棋盘和一张板凳走向了那个路口,此时,已经有七八个棋友坐在那里候着了,不少人对于赵铸的来迟很是不满意,顾客都等这么久了老板才出来,太没职业道德了。
当然,对于真正的象棋爱好者来说,等这一dǎn时间,也算得不什么,只要有能够让他们觉得大呼过瘾的对弈就可以,而且五块钱,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五块钱买个乐子,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接连四个人坐在了赵铸对面,都输得很快,赵铸今天有一dǎndǎn的心神未平,所以赢得快了一些。
一直到一个拖着人字拖一脸油腻头乱蓬蓬的胖子坐到了对面,起先,周围人都对这形象太差的胖子有dǎn不满意,他们认为下棋是一件很高雅的事情,但是走了几步之后,周围人都只沉下心来看棋盘了,因为行家一出手就真的知道有没有啊。
赵铸和对面的苟泥土下了足足两个小时,到最后,苟泥土轻轻上卒,说了声:
“将军。”
赵铸把自己的帅横挪一步,逃出生天。
苟泥土面色平静,只是盯着棋局,淡淡地说道:“以前,我只想着保我的马,现在,我开始想该怎么把老帅,给将死了。”
赵铸把自己面前的老帅轻轻翻了一个面儿,把一张五块钱放在了棋盘上,随即起身:
“一直都是,你们在逼我,如果你想的话,大不了,一起鱼死网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