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孟宪伦接着往下说道:“爷爷,现在已经是宪法社会了,过去的家法虽然传承多年,老祖宗的东西都是传家宝,但有些小细节应该略加改变才好,比如这个家法,现在宪法规定不能乱用私刑,让警察局知道了,是要判为犯法的,我有个建议,二妹妹天资聪慧,又写得一手好字,应该罚她给爷爷抄100遍心经祈福才好,一来让她在抄经的时间里好好反省自己,二来也算给爷爷祈福了不是?”
二少爷今年18岁,在县里的警察学校读书,在家里也算是半个秀才了,老爷子蛮喜欢这个孙子的,心性敦厚,半点儿不像他的母亲何氏,老爷子心下欣喜,略微的点点头,“宪伦啊,书没白读,连爷爷都被你教育了。”孟宪伦连忙跪下道:“孙子不敢,还得爷爷定夺。”孟老太爷脸上阴云一扫而去,哈哈笑道:“宪伦啊,爷爷是说你说的有道理,爷爷可不是那种守旧的人,该改的地方咱就得改,好吧,就听宪伦的,罚婉莹从今天开始不准出门儿,关在祠堂里抄经,好好反省自己。”
婉莹心里也是高兴的很,本来以为这鞭子今天是挨定了,没想到大伯和哥哥都帮着自己说话,爷爷自然是顺水推舟,这抄经嘛,对自己来说小事一桩,不过高兴归高兴,婉莹自是提醒自己以后做事不能光顺着自己的性子,虽然是大伯母欺负人在先,但以后自己也快是大人了,做事自然要考虑到方方面面才好,毕竟不可能有人总能帮你,也不要连带着别人为难才好。
想到这里,婉莹小脸儿一绷,正色道:“谢谢爷爷,谢谢大伯,二哥哥,婉莹知错了,再也不会做这种愚蠢的错事,以后婉莹还要承蒙长辈们多多照顾,婉莹在这里给你们叩头了。”说着给爷爷大伯一家各自叩了头,这才站起来,随着自己的小丫头春妮走了,当然手里还一直端着那筐谷子。
老太爷摇着头笑了,眼里尽是疼爱,孟昭轩也舒了一口气,总算过了。何氏这一肚子火儿竟是无处发泄,回头给了后面给她拿着水壶的丫头夏荷一嘴巴,“傻货!热闹好看是吧?水都撒到我裙子上了,你眼睛瞎了?没看到是吧?你个废物!养你是白养了!”孟宪伦暗地吐了下舌头,老爷子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是指桑骂槐呢。
“对了,昭轩啊,还有个事我一直在考虑,你看啊,你和你三弟都子嗣兴旺,你二弟走的早,也没留下个儿子,以后婉莹和婉兰出嫁了,你二弟妹以后谁来养老送终?你和你三弟商量商量,看看谁过继一个儿子给你二弟妹吧,按说这事儿该早办,也怪我一直没有提,这也是咱们孟家的传统和家规,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我,到时候举行个正式的仪式,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啊!”说完,孟老太爷擦了擦眼角,慢慢的走了,留下气傻了的何氏和一脸凝重的大老爷孟昭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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