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在预备党员期间,积极努力工作,争取更大的进步,直到成为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
“书记,我有一件事情必须如实向您汇报。”
徐晚秋把孟宪伦可能已经去台湾的消息,如实的向诸葛祥瑞汇报了,诸葛祥瑞听完眉头皱了起来。
“你能肯定他已经去台湾了吗?”
“原警察局的警长李大头并没有亲眼所见,当时两人商量好一起溜走,脱离国民党的控制,不知什么原因,孟宪伦没有走成,李大头在上海藏在小旅馆里等了他三天,没有等到,就自己回来了。”
“哦,那这种情况,也有可能他一时没有脱身,还在寻找机会,再等等看看吧!”
诸葛祥瑞沉思了一会儿,再次说道:“不过,小徐同志,有些事情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一旦他真的去了台湾,作为预备党员,你必须重新考虑和他之间的关系。”
“可是孟宪伦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他就是没主见,没主意,去上海就是他舅舅何玺之胁迫他去的……”
徐晚秋着急的想替孟宪伦辩解。
“小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只是客观原因,主观上还在于他自己,对我党的政策不够了解,有惧怕心理,当时旧政府的职员,有很多人都留在了圣城。”
徐晚秋默默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诸葛祥瑞说得有道理。
“书记您说的很对,也怪我光顾着自己进步,没有及早的给他做思想工作,当时我们正在想方设法阻止国民政府将资产转移,我也是怕走漏了风声,才避免向他过多宣传。”
“你做的很对,有些事情是历史的必然选择,你也不要有太多的思想包袱,先好好工作,一切顺其自然吧。”
从诸葛祥瑞的办公室出来,徐晚秋惆怅的心里释然了很多。
他说的很对,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但更多的是事在人为。
徐晚秋下了决心,既然有些事情不受控制,就先放在一边,自己一定要好好工作,照顾好婆婆,好好生活下去。
可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出半月,孟宪伦逃去台湾的事情便传遍了半个圣城。
李梦娴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自然感觉像天塌了一般,徐晚秋和孟婉兰下班儿回来的时候,李梦娴已经昏倒在地上神志不清。
姑嫂二人赶紧将老太太送进医院,医生说她是受了严重的精神刺激,导致血压骤然升高,切不可再受刺激。
孟婉兰这才知道孟宪伦逃去台湾的事情。
“我哥可真糊涂啊,他连个国民党员都不是,到头来还背上个叛逃的罪名。”
徐晚秋苦笑一声,“怪谁呢?还不怪他自己,当时我就跟他讲不要去上海,娘也劝他不要走,可他听吗?”
“算了,别提他了!他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务之急还是把娘的身体养好。”孟婉兰恨得牙根儿痒痒。
在医生那里拿了降血压的药,两人将李梦娴扶回家中,慢慢劝导,李梦娴只是唉声叹气,背地里还是偷偷抹眼泪。
过了几天,徐晚秋下班回家的路上,意外的被哥哥徐知春拦住了。
“大哥,怎么是你?”
徐晚秋有点儿意外。
“晚秋,爹病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病了?怎么回事儿?严不严重?”徐晚秋一听急了,“走走走,我回去看看!”
已是六月的天气,徐晚秋走的又急,到家已是一头的汗。
“爹!”一进家门,徐晚秋就着急地呼喊。
徐远山正拿着剪刀,在院子里修剪一株盆景。
徐晚秋看着神采奕奕的父亲,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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