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清一说起儿子就哈哈大笑。
“怎么还扯上萍萍了呢!”
“谁知道他是啥意思,最近他一吃饼干就说是萍萍的饼干,你说萍萍的饼干吃的快,我家虎子天天吃,饼干也不见少,你说奇怪吧。”
“你这个马大哈,比我还糊涂!难说自己买了又忘了!”张书梅总笑话刘子清粗枝大叶。
“没有!我这回记得可清楚了,我好久没买饼干了。”
一路说着就到家了。
到了晚上,孟婉莹和丁金花去宿舍了,两个孩子都睡了,刘子清去了张书梅家里。
“老刘,书梅!有个事我得跟你们说说。”
“啥事儿呀?半夜三更的这么着急。”
“咋啦?耽误你俩事了?”
“去你的!说正事儿!”张书梅笑着要打刘子清。
“你们还记得上次,小丁说你家孟阿姨偷吃饼干儿的事儿吗?”
“有啊,不就是上礼拜的事儿吗?”
“最近我家虎子一吃饼干就说是吃的萍萍的,我就觉得纳闷儿,刚才睡觉前,我好好问了问虎子。”
“你看你,小孩子知道啥。”
“小孩子才知道呢!虎子跟我比划的可清楚了,他指着你们家说萍萍的饼干,阿姨装包包,然后拉着我的手指着橱子,我找到丁金花平时带孩子的一个花布包。”
“然后呢?”张书梅很好奇。
“然后?花布包里全是饼干渣。”
“这个小丁!心眼儿挺多啊”刘战旗已经明白了,“老张,你看我说吧,孟阿姨不是那样的人,她这是让小丁给陷害了。”
“她为啥要这么干?”张书梅不解。
“她俩闹矛盾了?”刘子清猜测。
“没有啊!孟阿姨今天还跟我说来着,说小丁家里负担重,最近心事重重的,问她也不说,想给她帮忙也帮不上。”
“小孟这个同志,就是太善良了。”刘战旗在一旁说道。
“子清,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事?”张书梅问。
“这个事吧可大可小,在我家小丁倒是没有犯过这种错误,不知道她为什么陷害小孟,到了秋天,我家虎子就上托儿所了,到时候让她走人就行了,我也不打算声张了。”
刘子清也是个善心肠的人。
“也是,都不容易,咱们心里有数,只要她别再执迷不悟,继续犯错误就行,就是差点儿冤枉了我家孟阿姨。”
张书梅有点自责,“想想我还真对不住孟阿姨,看来还是我家老刘看人准啊。”
刘战旗在一旁笑了,“你呀,需要跟我学的东西多了去了。”
“嘚瑟吧你。”张书梅冲他撇了撇嘴。
第二天是礼拜天,刘战旗夫妇都在家休息,张书梅提议包饺子吃。
于是大家一起动手,孟婉莹和面擀皮儿,张书梅包,刘战旗插不上手,就抱着萍萍在一边儿看。
擀着擀着,孟婉莹看着张书梅,“张军医,你别说,在你家待久了,我越看你越像我的一个妹妹。”
“哦?是吗?”
“是啊,尤其眉眼特别像,都是那种特别秀气,温柔娴静的那种,去上海学医的时候,她才十几岁,抗战后再没了消息。”
“她叫什么名字?”一旁的刘战旗突然问道。
“和我名字差不多,她叫孟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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