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嫣然怕影响安久,便把梅氏来的几个人带到了偏屋。
等梅嫣然过来照看安久,他才起身过去。
梅政景坐在偏厅里垂眸思索,察觉屋内光线忽然一暗,抬起头来便瞧见一名身形高大、满面虬髯的男人走了进来,脚下轻的不带起一粒尘埃,然而看上去却沉稳无比,一双眼眸精光内敛,虽刻意敛了气息,但依旧让人觉得极有压迫感。
“晚辈梅政景,见过前辈。”梅政景起身施礼。
身后梅亭竹和梅亭瑗亦跟着行礼。
梅嫣然没有对他们说过楚定江的年龄。
“坐。”楚定江坐上主座,没有一点寒暄,直奔主题,“寻我何事?”
“晚辈知道前辈在控鹤军中威望甚高,圣上能够登上龙座,前辈功不可没,梅氏如今决心复起,却不再愿意做暗杀之事。”梅政景见他说的直接,也没有绕弯子,“想请教前辈。是否知道《控鹤密谱》放在何处。”
《控鹤密谱》里面记载暗卫的有关信息,以及通过途径控制暗卫的办法,新皇帝是动政变才能够登基,没有先帝传承。必定不知道《控鹤秘谱》的下落,他们要赶在皇帝找到密谱之前把东西销毁,如此梅氏才不会陷入被动,重蹈覆辙,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密谱》是紧要之物,肯定藏的掩饰,可是再严实总有被找到的那一天,对于梅氏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梅氏的请求楚定江预料之中,反倒是梅政景一口一个前辈令他想起了安久说过的话,她说他和华容简明明差不多大。看起来却像是华容简的叔。
梅政景觉得这个严肃冷寂的男人此刻心情仿佛不错,便道,“前辈若有差遣,只要梅氏办得到,必然不辞。”
“你可知。梅氏与我有仇?”楚定江幽幽道。
梅政景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有目睹当日宝华门之变,但是智长老很有可能是站在太子一方,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有实力得罪眼前之人,“前辈莫不是说智长老?他如今已是痴傻之人,活着比死更难堪。”
曾经的智者。遭受巨大的精神力创伤,智力连三岁孩童都不如,活着真是不如死了更痛快。
“他还喜欢玩弓箭么?”楚定江淡淡问。
有些人的确智力超群、惊才绝艳,但凡耍点心机都可握人于股掌之中,可楚定江看来,智长老并不是一个谋士。因为他太痴迷于弓道,那种狂热可以令他不顾一切。
合格的谋士,不应该太执着太狂热。
对于智长老来说,最难放下的并非聪明才智,而是弓道。
只要他还能触碰弓箭。就没有废。
梅政景听懂了楚定江的意思,却迟迟没有回答。他是想留着智长老的,撇去亲情不说,智长老精神力被摧毁,但一身精纯的内力还在,对梅氏还有很大用处。
“不摧毁此人,难消我心头之恨。”楚定江起身,“你若未曾想好,休要浪费口舌。”
梅政景狠了狠心,“晚辈把人交给前辈便是。”
如果智长老能够换整个梅氏自由,也值了。谋者近乎无情,智长老于梅氏有功,可是与梅氏族人并不亲厚。梅政景尽管不舍,但作为家主,他不得不权衡利弊,做这等无情的抉择。
逆光之中,楚定江的面容显得模糊神秘,微微弯起的嘴角显得冷酷残忍,“即使你梅氏不答应,我杀他也只是举手之劳,用得着征求你同意?”
梅氏三人脸色微变。
梅亭竹道,“您的意思是想让我们亲自杀了他?”
智长老除了醉心弓道,几乎把一生都付给了梅氏,到头来却被梅氏人亲手解决……三人都觉得楚定江残忍至极。
然而,楚定江远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无情残忍。
“杀了他?”楚定江摇头,掏出一只小瓶丢给梅政景,“我不但不打算杀他,还准备帮他恢复记忆,条件是他的一双手。”
小瓶里的药是花大价钱寻来,专治疗精神力创伤后遗症,可是安久连精神力都不见了,更谈不上后遗症,此药自然起不到任何效果。楚定江也不愿意胡乱给安久喂药,只用各种有益于精神力恢复的物件养着,他收到隋云珠的消息,莫思归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等确诊之后才好对症下药。
“我这几日抽空取了《控鹤密谱》,你们一个月内拿智长老的双手来换。”楚定江道。
梅政景抿唇不语,几欲将手中瓷瓶捏碎。
梅亭竹问道,“我们若是不换,您打算如何处置《密谱》?”
“我不想威胁的太露骨,不过既然你问,我便告诉你,好东西永远不缺买家。”楚定江话音还在,人已不见身影。
只余屋内几个人如坠冰窖。
ps:
有时候觉得自己写的东西不知所谓,干脆就不写,免得写出来浪费读者的钱和时间,可能不被理解,也可能有人觉得不够尊重读者,只是我想说,并不是笔耕不辍才是唯一的尊重,做人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连自己都看不上得东西,实在不敢拿给别人看。只是断的次数太多,也不愿意总请假条,有时候病了,可以找到点借口,但是不病的时候请假条总觉得很不要脸,撒谎骗读者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实话实说又感觉很矫情。
总结最近的表现,除了以上原因之外,主要是人品问题吧。人品差不解释。
今日起恢复更新,信用破产的情况之下,估计也没有啥说服力,反正最后要跟大家道歉,尤其是还依旧蹲在坑里的同学,我对不起你们,我不要脸。(抱头)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