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简饶有兴趣的挑挑眉,安久不是一个工于心计之人,所谓互利之法,多半是她身边那个老奸巨猾的楚定江出主意,必须得注意防范,“不妨说来听听。”
安久点头,“你和武令元是一丘之貉,说给你听也行。”
华容简黑着脸道,“词不能这么用!我和他是好友!”
“差不多的意思,作为一个男人不要太抠小细节,这样不好。”安久很真诚的建议,说完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道,“让他请求外放吧河间府吧。我带着人前去保护他,条件是,他做了官之后给一些护城兵丁的名额。”
华容简表情认真起来,“你想创建军队?这件事情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楚定江的主意?”
“他已经打算在家养老了,当然是我的主意。”安久道。
“养老?”华容简不信,“他二十多岁养哪门子的老?也就能骗骗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完全忽略了自己方才心里给楚定江的形象定位是“老奸巨猾”。
安久皱眉,“你心思光明一点不好吗?他在家里玩鸟遛虎,哪有心情管这些!”
“噗!”华容简忍不住大笑,“玩鸟?”
“说正经事。”安久虎着脸道。
“好好!说正事!”听说楚定江在家里玩鸟,华容简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此事我想了一下,的确是个好办法,走,我带你一起去找他!”
玩笑归玩笑,华容简办起正事来也不含糊,当下令人备车。
马车直接停到二门,华容简先上了马车,回身把手递出来准备拉安久一把。
安久仰头看着他俊逸的侧脸,笑容一如阳光般耀眼,然而亦如初春这般透着寒凉,她不再向往这样的华容简,“我能上去。”
“好吧。”他收回手,先钻进了车里,面上并不见丝毫尴尬。
两人好几次共乘一车,“与你一同乘车我总有点不安。”
安久看向他,用目光询问。
“你不记得了,咱们打的多惨不忍睹啊!”回想起当时的心态,华容简十分怀念。
“哼哼。”安久无奈之下给他普及了一下正确的世界观,“你一个四阶武师与一个没有内力的女流之辈掐架,究竟哪里不安?你最近心理有些扭曲,不要不相信我,这方面我很有经验。”
华容简被堵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还有,其实楚定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当年的事情不知道你了解过多少?”安久问。
华容简表情淡下去,“他杀了人,还有什么需要了解?”
“据我所知,当年他只是去与你生母聊了一下关于你未来的事情,你的生母选择了为你铺一片光明的前途。”安久道。
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且留下的线索极少,华容简花费了许多力气才查出一星半点,这件事情自然是头一次听说,“那她……是自己选择自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