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可以确定,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我,绝对不是暗的仆人,因为当时“勇者”和“暗的仆人”这两种观念,形成了冲突。
这也是我一直在反译魔法阵时所在寻找的关键线索,到底附加了什么东西,以及是利用什么原理,可以让灵魂完整的回到被重铸的身体上。
但是我寻找演算了整整三天,愣是没找到一点线索。
“喂,醒醒。”
我拍了拍那招待的脸,又用火把在那家伙的面前晃了晃,过了好长时间,我才看见这家伙的双眼微微睁开了。
“为了……为了暗……”那人依旧在用虚弱的语调坚持着自己的理念。
这家伙应该也是早就被分解重铸过了,他也被附加上了某种东西,某种会让他忠于暗的东西。
“你这态度,是还想再进去体验一把分解和重铸吗?”
“没事,就算这是痛苦的,但是于我而言,只是洗礼罢了。”这个招待貌似是真的将“暗”当作自己崇高的信仰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很简单的问题就够了,暗存在了多久,那个魔法阵的真正作用,以及暗与黑巷的关系。”我努力地在这家伙面前唱着白脸,尽管我明白可能用处不大。
“为了暗,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也料到他会这样回复我了,于是我直接将整个捆着他的十字架抬了起来,并将其安插在了那个魔法阵上。
“既然如此,你就再接受一次你想要的洗礼吧。”
我说着,用小刀在他的手臂上划了道口子,让血液滴在了魔法阵上。
“啊!”
痛苦的嚎叫声在洞穴中回想着,我一言不发地冷眼看着,看着那家伙被分解,再被重铸的模样。
魔法阵发动的情景和我当时的情景差不多,魔法阵都在冒着紫色的电火,唯一不同的,就是此刻处在阵中的始终是一个人。
我看见那招待的身体从下至上慢慢融化了,最后,又慢慢地恢复成了原样。
尽管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那招待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整个过程,对于法阵中的人而言,是极端痛苦的,他们所体会到的,是自己的身体逐渐支离破碎的感觉,在重铸的时候也总会汲取一个人的能量,并出现一些误差。
魔法阵的运行结束了,我看着眼前那血肉模糊的家伙,他喘着粗气,那表情很明显在说着他不想再接受下一次的“洗礼”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之前基本上是一天一次,现在我打算一天来个两到三次,不知道如此信奉暗的你,会不会很乐意接受这样的洗礼。”
我把人从魔法阵中扛了出来,扔到地上,冷冷地审视着他:“我其实马上就可以再把你扔回去,让你再好好地‘洗礼‘一遍,想清楚了,但只要你好好地回答我那三个问题,我放你走都可以。”
那个招待不说话了,目光出现了一些畏惧和犹豫。
“而且,你看看在这石壁上,我的演算和反译,已经快到达最后的阶段了,你早点把答案告诉我,也省得我浪费时间。”
接着,我又凑到他的耳边:“也省得浪费你的时间。”
随后,我继续审视起他来,观察着他略显犹豫的神情,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怎么样,想好了吗?”
那招待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一边再次扛起了他,打算将其继续分解重铸。
“等等!”
终于,在我将他刚扛上肩的时候,他叫住了我。
“如果,如果……如果我把真相告诉了你,你真的会放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