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扬把“敢不敢”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再配合上他那挑衅的目光,朱由崧顿时火冒三丈,但碍于面子,一口就应了下来。
“那好,不过咱们先得定一个规矩,不然竞价到明天也没个结果!”
朱由崧又问道:“什么规矩?”
“竞价之人不可以离开媚香楼,也不可差人回府取银两,但可以向在场的其他人借,只要人家愿意都可以,如何?”
朱由崧的目光在陈天扬身上转了两圈,当即就应道:“没问题!”
“既然这样,那就请王爷先拿出五千两银子吧!”
陈天扬一句话又把朱由崧噎着了,谁没事出门带五千两银子,要知道明末银票已经流不通了。
不过朱由崧的王爷身份摆在那儿,他只是左右看了两眼,很多人就心领神会,赶紧掏自己的腰包,把银两全放到了朱由崧前面的那张酒桌上。
很快,一张桌子就堆满了银两、铜钱,但是离五千两还是差了很远。
这时候,陈天扬又来了一句:“王爷,金银饰也可以按价值来计算!”
“你怎么不拿银子出来,难道想认输了?”
朱由崧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陈天扬,心里不禁有些窝火,心说我堂堂一个大明王爷,难道还赢不了你一个贱民?
既然朱由崧开口了,陈天扬也开始动手,很快他就从怀里摸出了十多根金条,整整齐齐的堆在酒桌上,直接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我这里有五百两黄金,也就是五千两白银,接下来就看王爷的了!”
朱由崧看金灿灿的颜色,不由的吞了吞口水,他怎么想不明白,一个人身上怎么会带这么多黄金?
再看看自己身前,一张酒桌都快堆满了,可总价也不过三千多两银子,和陈天扬前面高大上的金条一比,那档次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他脸面有点挂不住了,黑着一张脸左右看两眼,这些人立即明了,只是腰包已经掏完了,现在只能摘身上的金银饰了。
总算,一桌子银两、铜钱、金银饰也凑够了五千两,可朱由崧仍然不满意。
好吧,那些苦逼的士族名流、达官显贵又再一次摘身上的金银饰,甚至有的把传家宝都给拿出来了。
很快,朱由崧身前的酒桌都快堆不下了,算算那对金银饰价值大概在九千多两。
这时候,他脸上总算露出一点喜色,趾高气扬的说道:“我这酒桌上的价值大概有九千多两,就算九千五百两白银就行了,现在该你出价了!”
“王爷,您确定不再问问看?”
陈天扬笑意盎然,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朱由崧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禁又左右看了两眼,可是他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已经是两袖清风,哪里还能拿出有价值的东西来?
等了片刻,他黑着脸说道:“就九千五百两白银,你要能拿出更多,香君姑娘今晚就是你的!”
“既然王爷开了金口,那就别怪小子无礼了!”
陈天扬手又往怀里一探,笑眯眯的说道:“王爷,不如这样……您那堆金银财宝的价值就算作九千九百九十九两白银!”
说罢,他又很爽快的从怀里摸出十多根金条,依然堆得整整齐齐。
“俗话说:**一刻值千金……我这里正好一千两黄金,也就是一万两白银,不多不少就比您多一两!”
他这完全是想气死朱由崧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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