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明月所住的出租屋时,虽然已过了中午,但由于体内充满着兴奋,饥饿感竟也显得没有那么强烈。特别是在对那间“闺房”经过仔细打量,又增添一层匪夷所思后,更是忘记了饥肠辘辘的肚子。
那是所整洁的“一房一厅”,客厅里书桌上有序地堆积着一些书和画纸,自制的笔筒里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画笔。书桌左边的窗户下,是一个精巧的梳妆台,台面上的香水、化妆品、梳妆工具也都摆放地有条不紊。梳妆台左边的角落里,立着一个画架,架上夹着一幅尚未完成的画。画架左边的墙壁上,张贴着几幅成品,有素描的少女图,以及水彩的花鸟、山水画。
客厅西面的推拉门里,有一个独立卫生间和晾衣服的阳台,阳台上,有两盆叫不出名字的花草。花草下方的矮桌子上,有电磁炉和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虽然离卫生间有点近,却也毫无违和感。因为,单是它们中间那个密不透风的小门就够阻挡一切了,更何况卫生间还被打理得那么干净,丝毫没有异味。客厅东面是一间卧室,透过半开的角门,可以窥视到床上那风格卡哇伊的被褥。这些绝妙的画面配合着屋内清新怡人的香味,完美地向我展示出了温馨、雅致。
让我匪夷所思的并不是温馨、雅致,而是那场景的似曾相识,就像是在某个旧梦里已经来过一样,有种莫名的熟悉。
因而,我便确认了,确认了自己的选择,确认了和明月必然是在冥冥之中有着某种斩不断的关系。
“先冲个澡吧,等下换身清凉衣裳,我们去吃饭!”明月用家人一般的口吻打断了我的幻想,好像在她心里也早已把我认定为最亲近的人。
“嗯!”我受宠若惊地应了一声后,走进那个带有热水器的卫生间。
洗完澡,换过衣服,我又刷了牙,刮了胡子,才算把自己收拾利索。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帅的太明显,待从卫生间走出来时,明月竟主动抱住我,随后还吻了上来。
搂着她享受亲吻时,我的心脏再度高速跳动起来,好像比刚刚重逢那会儿跳动的速度还要再高些,简直就要窒息。因为她穿的衬衫实在太单薄了,导致我的手掌可以轻易感触到腰间的温热。
上天似乎总是喜欢破坏气氛,就在我们意乱情迷之际,它突然安排上一场急促的敲门声来……
听到敲门声,明月从我的怀抱里挣脱开,强行结束了意犹未尽的缠绵。她稍微平复一下心神,淡定地打开房门后,天赐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从他淋透的衣服来推断,外面应该是下了一场急雨)。
“吃饭了吗?”明月关切地问向弟弟。
“嗯,吃过了”天赐回答过后,转过身用疑惑的目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用傲慢的语气发问,“你……啥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