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张坚硬的原木床上,一个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的长女孩痛苦呻吟出声,她紧闭的双眸轻轻颤动了下,一头暗淡的脏乱长有几缕从床上滑落,歪歪扭扭垂在了地上。
易蒙蒙浑身虚软,提不起一点力气,眼皮掀开了一小条缝,却又被窗外的刺眼阳光照得闭了眼。
这是在哪儿?
肚子……好痛……
她记得自己在去参加会议的路上,遇到了银行抢劫。她情节之下推开旁边的孕妇,可没想自己却中了流弹。
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被打中了胸口,为什么肚子这么痛?
“呃……”这种疼痛彷佛是要压碎她所有的骨头,她忍不住就呻吟出声,五官全皱了在一起,额头上也布满细密的汗珠。
没有医生吗?她好痛……
可睁开眼睛,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她正躺在一张小木床上,身上的被子彷佛好久没洗,上面都是暗沉的污垢。而被子下边,竟然是高耸鼓涨!
好痛!易蒙蒙咬紧了牙关,双手也忍不住拽紧了床单,一波波没有间隙的疼痛碾向她的身体,她本能地弓起身子,大口大口地艰难呼吸。
眼前一阵阵黑,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双腿间就涌出了一股热流。
潮水般密集的疼痛立刻席卷了她的身体,易蒙蒙痛得快要晕过去,咬着下唇压抑着溢出的低呼。
总算,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滑出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她浑身一松彻底脱了力。
即便易蒙蒙再不清醒,她也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也知道刚刚那滑出身体的小家伙是什么。
但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怎么就一睁眼跑来这儿,替人生孩子来了!
记忆又回到了出事前——
“易小姐,您别走啊!您这次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啊!”她正要出,名商朱英才就挺着肥硕的啤酒肚跑到她的办公室,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胖子是几年前托人求她算卦的一个普通商人,当时她就从面相上看出这人骨节突出的凶相,中年破败由盛转衰。她就嘱咐他,平日要多行善事,不能逞强作恶,尤其不能索取不义之财。
可这死胖子非但不听她的劝告,还在这几年用化工酒精勾兑假酒。结果出了人命,倒是无耻地来找她了。可这种利欲熏心的奸商,她当然不会救!
就算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年轻女孩,如果不是自己鲁莽在先撞伤了她,她也万万不会出言告诫,帮女孩规避祸端。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祸端都可以规避的,是命躲不过。”她一口回绝胖子。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之果,实乃昔日之因种下,因果循环,天理昭昭,无人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