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一行人刚刚回到张府,张员外、张夫人就让下人捎话过来,让张玉堂回来以后,务必去见一见他们。
“老头、娘亲应该是听说了这次书生们聚众闹事的事情,有些担心我吧。”
让李勇、阿宝留下,收拾着院子里的卫生,张玉堂带着许娇容,一路向张员外、张夫人的住所行去。
住所中,张员外、张夫人的神情有些沉重,考场舞弊的事情,已经如飓风一样传遍了整座钱塘县。
这次大考第二名,正气浩然周博文当场泼墨挥毫,浩然之气充天宇,随即推拒了第二名,扬言文人蒙羞,誓不与之为伍。
而自己儿子的一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也随之传遍钱塘,才子佳人,白衣卿相,还要把浮名换作低吟浅唱。
这怎么可以,没有了功名的商人,纵使拥有再多的财富,仍是下等人。
这样的事情,张员外不容许生,天下的读书人也不容许生。
文道圣人之师《的家族,怎么可以是一个低等的家族。
这是让天下的读书人都蒙羞的。
张玉堂走了过去,看着神情严肃的双亲,洒脱一笑:
“老头、娘亲,你们大可不必担心,这次考场舞弊,就算我、周博文、苏定方三人辞去秀才功名,又能如何,我们的文章jīng气如狼烟冲天,是整个钱塘百姓都做了见证的,文豪、文圣、圣师的名头是跑不掉的。”
“作为天下读书人的楷模,谁敢说我们不高高在上?”
看着意气风的儿子,完全没有被这次考场舞弊的事所影响,张员外舒展开了紧锁的眉头: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只要有真才实学,哪怕是这次取消了所有的秀才名额,又能如何,只要你不低沉消极,将来大考,必然还是独占鳌头。”
“说什么呢?”
张夫人看着毫不在意的儿子,原本也是打算宽慰几句,只是好话都被张员外说了,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细长的柳叶眉微微抖起:
“儿子还这小,你不说督促他jīng研学问,还说他有真才实学,将来必然独占鳌头,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万一他从此骄傲自满,不思进取怎么办,到时候有你哭的。”
张夫人不满的看了一眼张员外,凤眼一扫,威风凛凛:
“这个时候,你应该拿出父亲的样子来,沉着脸,狠狠的敲打他一番,让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知道自己有所不足,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这样才能戒骄戒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夫人----”
张员外干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己夫人,道:“当初是你让我敲打、敲打,我敲打了,你说儿子有出息,我不高兴才敲打他的,而今我不敲打他,鼓励他,难道又不对吗?”
张夫人脸sè一红,道: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现在我又改变注意了不行吗?”
“说好说坏都是你。”
张员外无奈一笑:
“你这样子,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啊。”
“你说什么呢?”
凤眼一挑,张夫人笑眯眯的看向张员外:
“再大点儿声,刚才我没听清楚。”
“呵呵呵呵----”
看着有些不怀好意的夫人,张员外赶紧话锋一转:
“我是说夫人你今天真是面若桃花、美若天仙。”
“死样,说什么呢。”
张夫人娇嗔一声,葱葱玉指点在了张员外的额头上,小声道:
“这样的话,你没人的时候多说几遍,我非常爱听。”
“咳咳----”
张玉堂看着打情骂俏的两老口,一阵的无语,你们打情骂俏也选个合适的地方、合适的时间好不好。
没看到吗,这里还有个纯真的未成年人呢?
也不怕把我带坏?
“咳咳---”
张员外老脸一红,看着一旁的张玉堂训斥道:
“小臭崽子,一点眼神都没有,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好好的读你的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