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天庭为神时,捡香童子最是良善,我便用他这个弱点试他一试,君子可以欺之一方,有时候,良善便是罪。”
月老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手中光芒闪动,一捧红线萦绕,一本婚姻薄浮现:
“我来看看这家运来客栈的老板姻缘如何,今天碰到了我,无论你姻缘好坏,都算是你倒霉。”
“运来客栈男李万兴,年四一,妻李杨氏,年三九,二人有五十年美好姻缘,十六岁为婚,已有二十五年姻缘。”
“二人信奉月老,常常参拜、烧香,每逢月老诞辰,更是三牲不断,只求生生世世、世世生生,永不分离、永不相弃。”
“倒是一份少有的美好姻缘,只是牵线不易,拆散何难,既然你们这么信奉我,就要有为我牺牲的准备,不要怪我作法,断了你们的姻缘。”
客房里,月老手中闪现一只大笔,金光闪闪,法力奔腾,望着婚姻薄上轻轻一抹,抹去李万兴、李杨氏的姓名,又把二人的红丝≈ {}寻出,啪嚓一声一刀两断。
这还不算,又是伸手一扬,一抹光华飞出,落在虚空,进入了正在忙着的李万兴、李杨氏的身体上。
“我在这里忙里忙外,那死老婆子一个人在内室好吃好喝,逍遥自在,真是可恶至极。”
也不知怎么回事,李万兴干着干着活,心里突地涌起一股无名之火,直冲天灵盖,对着自己深爱的内人,一时间,有一些难以忍受:
“王二,你先在这里招呼客人,我去里面一趟。”
“是!”
一旁的王二见老板脸sè忽然铁青,尚以为老板身体不适,忙笑着应道:
“老板,你尽管忙,这里一切有我,不会出什么篓子的。”
“好!”
李万兴黑着脸,踱着步子,向着内室而来,一边走一边想: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好吃好喝的养着她,而她却是稍有不顺,便朝着我火,这还不算,平时遇到事情,还撒泼耍赖、胡刁蛮缠,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是怎么忍受过来的,但今rì以后,我再也不能忍受她了。”
“我先进去,看看她在做什么,若是再对我多说一句,一下火,我便不顾儿女、不顾夫妻之情,无论如何得休了这个恶婆娘,就算是单身一人、孤独一世,也不能留着这样的婆娘。”
伺候着李杨氏的翠花,见到老爷过来,忙做了一个万福,而李杨氏见了李万兴,不知怎么就起来一股厌恶之情,语气便有些冷落:
“老爷,你怎么回来了,店里这个时候,不是正忙着吗?”
“这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还需要你来批准吗?”
李万兴脸一沉,坐在那里:
“倒是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事情。”
李杨氏一听这话,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莫名厌恶,凤眼一挑:
“李万兴,有种你把这话再说一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这副尊容,若不是二十年前,我下嫁给你,你还不知道流落在哪里与野狗争食呢。”
“混帐!”
李万兴霍的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恶婆娘你有本事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信不信,我立刻休了你。”
“休了我,我还想休了你呢!”
李杨氏毫无惧sè,针锋相对、亦然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姓李的,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给老娘吹胡子瞪眼、拍桌子耍无赖,今rì你给我跪下,好好地反省,我还留着你在这运来客栈吃口饭,否则你给我滚。”
“要知道,这运来客栈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嫁妆,与你没一点关系,这里的房契,可都在我的手里。”
“好好好,好你个婆娘,原来你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罢了、罢了,咱们就一拍两散,今天我便一封休书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