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司机骂了一句,正想左打方向盘,忽然觉左边也有一辆商务车紧紧靠着,登时一呆,踏下了刹车。
坐在后排的陈锋眼中亮起精芒。
我草!
这都能追上来!
车停,前面商务车上跳下来四五人,全是黑色短袖t恤的打扮,个个勇悍。其实两人绕到司机旁边,喝道:“开车门!”
这是海炎帮在东扬的典型打扮,司机哪能不识?赶紧打开了大巴的车门。
车上的人也觉不妥,无不紧张地看着他们。
两条大汉上了车,目光扫过全车,随即落到陈锋身上,登时警惕起来,其中一人沉声道:“请下车!”
坐在陈锋前面一人登时浑身一震,瘫软下去。
说话的那大汉一愣,哭笑不得地道:“没说你!”
陈锋心里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准备趁着任中平还在睡觉,自己单独下去,这样无论是打是逃,都比带着个二百多斤的胖子来得轻松。
哪知道他刚刚站起,熟睡的任中平突然惊醒,茫然地东瞅西看:“怎么了?怎么回事?”
陈锋看见对方目光落到了他身上,心中苦笑,说道:“到地方了。”
任中平一愣:“这么快?”
半分钟后,两人下了车,海炎帮的人放客车离开,却把两人围了起来。
陈锋冷目四扫,微微皱眉。
两辆车,来的人是十七个,真要动手,光是解决他们就得好一会儿,更别说对方肯定会抓着任中平这弱点死敲猛打了。
之前让他们下车那壮汉眼中凶光,说道:“上车吧!你该明白现在对你不利。”
陈锋看看旁边吓得面无人色的任中平,叹了口气。
鸭子已经到嘴,他不可能让它飞了,现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尽最大的力量在保全任中平的前提下想法离开,实在不行,那就只好以自己的安危为先了。
…
半个小时后,两辆商务车在海炎集团大厦楼前停下。
车上下来四个壮汉,押着陈、任两人进了还没正式开门的大厦内。
上了电梯,六人直达顶楼。
此时天还没亮,整个顶楼灯光明亮,别有一种和白天截然不同的神秘美感。
海炎仍坐在泳池旁,海幽则是一脸兴奋地在他旁边走来走去。
看见两人被押来,海幽大叫道:“我终于抓住你了,臭流氓!”
陈锋笑了笑:“等我真的对你耍流氓时再叫我这称呼吧!”
“好胆识!”海炎一声轻赞,目光落在旁边任中平身上,顿时露出讶色,“咦?这不是任老板吗?怎么你也来了?”
扑!
任中平双膝一低,竟然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阔……炎哥,我……我没得罪您呀……”
旁边陈锋一头黑线地转开头。
这家伙也太丢人了!
海炎吃惊地道:“任老板你这是干嘛?我没说你得罪我啊?”
任中平尽管知道海炎,却很少和他打交道,想到平时听到的海炎帮传闻,什么老大越跟你和气事情就越严重之类,顿时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惊恐道:“炎哥,啊不阔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原……原谅我……”
海炎皱眉道:“你错在哪了?”
任中平一愣:“错……我也不知道……”
旁边海幽蹙眉道:“这老头脑子有病是不是?我让你们去抓这个四眼田鸡,怎么把这胖子给带回来了?”
押着陈锋两人上来的壮汉之一恭敬地道:“他们一起的。”
海炎若有所思地道:“哦?这我就有点好奇了,前天星保健的老板,怎么会和你在一起?”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落在陈锋身上。
陈锋错开了话题:“这个时候我感觉我们该说正事,我和令妹生了点冲突,但事情起因不在我,海炎帮主听说是个明白人,应该不会冤枉人。”
海炎微微一笑,打了个手势。
旁边两人立刻把任中平拖了起来,押往电梯。
任中平登时惊慌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陈锋没有动作。皱眉道:“他是无辜的。”
海炎好整以暇地道:“呵呵,是吗?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关于你打伤我的兄弟阿剑,以及欺负我妹妹的事……”
陈锋知道他故意扯开话题,以让自己紧张失措,反而沉下气来。
在他那些年的特种兵生涯里,经常会遇到身陷危境的情况,他靠的就是临危不乱的过硬心理素质,才能抓住反击或者逃脱的机会,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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