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陈锋随意望了一眼,不由一呆。
电梯上,一人大步而出,赫然竟是有“龙神”之称的沈海龙!
两分钟后,陈锋在一锋建筑的会客厅和沈海龙见面,只留下虎子在旁。
“龙神今天来我这小地方,”陈锋看着对方,“该不是为了做客而已。”
“锋哥面前,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沈海龙一脸凝重之色,“两个小时前,有人给我送了个口信,让我带给锋哥。”
“哦?谁托的?”陈锋不动声色地道。
“让我转达的是邦哥,”沈海龙缓缓道,“相信锋哥现在对他应该不会陌生。”
“什么口信?”陈锋早猜到这一点。江安****上,沈海龙算是和他有点交情,换了他是冯安邦,也会找沈海龙来传信,更增威慑力。
“他说,”沈海龙脸色难看地道,“请你滚出江安!”
啪!
虎子一掌拍在茶几上:“冯安邦t算个什么东西!”
“虎子!”陈锋喝止了他,目光仍盯着沈海龙,“龙神对这话有什么看法?”
沈海龙苦笑道:“锋哥该明白我的苦衷。”
他就相当于在冯安邦地盘上讨饭吃,论势力论实力均远不如后者,要是他敢和冯安邦作对,后果可想而知。
陈锋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我明白,不过他这着真的出了我的意料,因为这似乎毫无意义。”
沈海龙叹道:“坦白说,我也不明白邦哥这什么意思,但他要我转达,我不能不转,希望锋哥明白我的苦衷。”
陈锋笑笑:“送客。”
沈海龙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再说,起身离开。
等他走后,虎子霍然起身道:“锋哥,我立刻叫齐兄弟,咱们去姓冯的算算总帐!”
陈锋看他一眼:“冲动有用的话,这世界的强者就全是莽夫了。坐下,告诉我,这位邦哥要我滚出江安,一没规定时间,二没说不滚有什么后果,三暴露了他动了手脚。是你,你会出这么馊的一招?”
虎子一愣,冷静下来。
的确,如陈锋所说,对方这么贸然开口,岂不等于自曝?要知道现在可没人知道当时爆炸案是他动的手!
陈锋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有意思,我突然改变了主意,虎子你回工地去,我要单独去会会这位江安霸主!”
虎子一呆:“一个人去?那不太危险了?”
陈锋若无其事地道:“我要连这都不敢去,那还有什么资格跟他斗?”
…
上午十点,冯安邦一身唐装,坐在他最爱的二楼靠窗位置上,轻品香茗。
冯安邦今年五十一岁,光头外加铜铃大眼的面相让人很难把他和“茶”这种雅文化联系在一起。出道三十多年的他,赤手空拳拼出现在的地盘,飘香茶楼正是他手下产业之一。每天上午十点和下午三点,他都会在这里品茗,几乎是道上人尽皆知的习惯。
假如有人想要杀他,这无疑是最好的机会,但可惜的是整条风水街至少一半都是他产业,而另一半则是他手下分管,可以说风水街就是他家的产业,这个“最好的机会”反而成了最不好的机会。
脚步声忽然传来,一个身材矮小的年轻人快步上楼,小跑到冯安邦身边,恭敬地道:“邦哥,他来了。”
冯安邦像没听到般,将一口香茗缓缓饮下,转头对旁边侍立的一个年轻女孩道:“今天的茶师是哪位?”
那女孩一身青花旗袍,尽显优雅气质,柔声道:“是黄师傅。”
冯安邦讶道:“真是他?但平时他泡的茶似乎没这么涩。”
女孩由衷地道:“邦哥的品茶让小艳心服口服,黄师傅昨晚遇到点伤心事,所以今天……”
冯安邦诧异道:“伤心事?”
“是这样的,他昨晚收到一个消息,一个二十年的老朋友得了重病,命在旦夕。”女孩小艳露出少许哀色,“邦哥你也知道,黄师傅重情重义,所以……”
冯安邦默然片刻,说道:“给黄师傅放一个月长假,让他去看望他朋友吧,一切来回费用由茶楼报销。”
“是。”小艳应声。
脚步声再次响起,另一个年轻人从楼梯上来,小跑到冯安邦旁边:“邦哥,他已经到了中街。”
冯安邦终于第一次转头过来,看向那年轻人:“没人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