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卧室收拾东西。”
郑南用指尖点了点桌面,金怡和桥金源之前说过,林萱说他们当时正在一楼吵架,这么说来,是有人说谎,或者是他们根本就将时间弄混了。
“你家林萱说你们当时正在吵架?”郑南看向焦女士,听到这句话时,她停顿了一会儿,仅那么一小会,好似在思考什么,甚至都忘记了她的拿手武器,哭。
“我们之前吵了一会。”
“因为什么事还记得吗?”
“因为厂子出货的事,还有家长会谁去的问题。”
“两个孩子,家长会你们不都得参加吗?”桥金源看向停止哭泣的焦女士。
一看到桥金源问话,焦女士又想要哭泣。
“别哭了!有完没完,告诉你,我不吃你那套!”郑南厉声呵斥焦女士,随后便见她面有不爽地停止哭泣。
“我们都不想去林娜的班,林萱还好一些,林娜每次去了都要被她们的班主任训。”
“班主任因为什么事说你们呢?”桥金源见她爱哭,就不再问话,一直由郑南审问。
“她们当老师的,势利眼,乱找茬呗!”焦女士说着,眼睛翻了一翻,很憎恨的样子。
“乱找茬?她怎么找你家林娜的茬了?”
“她说娜娜上课不认真,在学校行为有问题,和别的孩子相处不好。”
“那你是怎么看待这些事的呢?”
“什么怎么看?我当然相信娜娜,老师那种人说的话还有个信?”
“你没问问别的家长吗?别家孩子也被这样说过吗?”
“我问什么?有个同学家长硬赖我家娜娜吓到她家孩子,班里其他家长跟着起哄,我怎么问。他们都是一伙的,都欺负我们乡下来的。”
“你家的经济条件很不错,怎么会有人欺负你们呢?”
“觉得我们没文化呗。”
“这件事回家你和林娜沟通过吗?关于在学校受老师和同学指责的事?”
“我凭什么说林娜,我家娜娜是无辜的。”
郑南看了眼焦女士,现在的她理直气壮,完全没有刚进来时哭的那种恐惧感,看来刚开始,她就是在治桥金源。
“江老师失踪以后多久你们知道的呢?”郑南忽然再次提到失踪的老师。
“我记不得了,平时也不在家。”
“辅导学校没和你联系过吗?毕竟一个人失踪不是小事。”
“没联系过,我不知道,要是联系也是小刘接电话吧,她平时在家。”
“你没给辅导学校留自己的手机号码?”
“啊呀,他们有事没事,这课那课广告电话多的烦,我懒得理,就让小刘管了。”
“你知道林娜喜欢虐待小动物的事吗?”
“虐待小动物?你是说杀耗子的事吗?”
“那是一种小宠物。”
“那还不是耗子吗?谁弄死个耗子还算事啊,大惊小怪。”
“林娜可是虐杀,很细致地虐杀您知道吗?”桥金源忍不住插话。
“怎么杀不都是杀,耗子还能有安乐死啊?”焦女士挑着眉头,眼里满是挑衅。
“您不觉得她这种行为有些残忍吗?”桥金源继续问道。
“什么残忍不残忍,小孩子懂个屁嘛。”
“那她伤害其他人呢?”
“她那么小,能怎么伤害,受点伤去医院不就好了嘛。有必要抓着一件事反反复复没完吗?”
“看样你知道她把小伙伴手插坏的事啊。”郑南盯着焦女士,此时的她抠着桌角,有点不屑。
“还不是花点钱的事,根本就没事,那家娇气,大惊小怪。”
“林娜经常发生伤人的事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郑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问道:“半个月前你家冷库里的那袋肉,怎么回事你还记得吗?”
“给狗粮厂的碎骨肉。”焦女士在这个问题上倒是回的干净利落。
“什么的碎骨肉?”
“什么什么?”
“你说呢?”郑南看向焦女士,这时只见她的脸迅速变红,过了一阵,又渐渐变白。
审讯室内一阵沉默之后,焦女士的脸变得惨白,郑南和桥金源对视一眼。
“哦……哦……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是说猪肉还是别的肉啊,是猪骨鸡骨和鸭骨混的。”
“你家主要不是猪肉吗?哪来的其他骨肉。”
“我弟弟孵化场里的。他那,他那有禽类。”
“他厂子里的肉为什么在你家?”
“偶尔送到我家。”
“是吗?”
“是。”
“麻烦你将你弟弟的联系方式给我们,有事我们需要和他核实下。”郑南说着,把笔纸摆在了焦女士的面前。
她在纸上写下了弟弟的联系电话,写过之后,郑南便和桥金源走了出去。
桥金源在走廊里拨通了那个号码。
这时金怡出来,拿过那张纸,只见纸上的笔迹很深,有几笔还戳出了洞。她见到此,不禁撇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