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金怡现在也长大了,陈姨也得适当放手,别管那么严嘛。”张钰笑的时候只有唇部上翘,苹果肌和眼睛幅度不大,善读表情语言的金怡,每次看到她这样都觉得异常难受。
为什么偏要不熟装熟,大家都挺累的。
“是啊,是啊,要是能快点安家,我就放心了。对了,小钰,遇到差不多的可给我们介绍介绍啊。”
金怡听到这句的时候差点没翻白眼。
一顿饭进行的极其痛苦,金怡实在是不喜欢这种每个人都端着的饭局,幸亏上的菜都极精致,也算符合她的胃口。
吃饭的过程里,妈妈不断掏出金怡是博士一事,又经常和别人跟她说女儿在学校是校花等等。
每每这时,其他富婆们都会附和着夸金怡几句。
而金怡,甚少说话,只想把桌上的菜全部吃空。
饭局过后,张钰和其中两位太太同车回去打牌,其中一个说道:“张小姐,我看你这个继母的女儿是博士,她骄傲的不得了嗳!”
“对呀,人家这点咱们谁都比不了,漂亮又聪明。”张钰笑笑。
“瞧瞧你说的,漂亮聪明有什么用?她会投资啦?会打点事情啦,还不是样样不如你?”太太说话的时候,鲜艳的红唇上泛着中年妇女的口水。
“瞧您说的,那能比吗,我都多大年龄了。”张钰笑笑,理了理自己的袖口。
“你呀,你可是我们当中最年轻的呦,要是连你都感叹年纪的话,那我们还活不活啦!”
几位太太的笑声在车内响起,忽然其中一位说道:“嗳?听说了吗?林妮好像出事了哦。”
“怎么了?怪不得最近没见到她。”张钰抬眼看向讲话的人。
“她不是一直跟个小老板吗?听说那个老板的儿子被害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怀疑到她身上了。”提这事的太太看向张钰,另一位太太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她那人啊,虽然干啥都挺像样,就是脾气太冲,处处得罪人,出去吃个饭都能训人家服务员半小时的那种。”张钰翻了个白眼。
“就她的脾气,要是进了局子,跟人家警员敢态度不好,不得吃亏啊?”第二位太太好似担忧地说。
第一个太太叹了口气,说到:“那谁知道呢,反正这回估计得给她折腾够呛。”
“放心吧,她那人聪明着呢,平时跟没什么地位的人厉害厉害,见到大主了,可知道看人下菜碟呢,要是警局里的人强硬啊,她就该来软的了。”
张钰一边把玩手表上的钻石,一边笑着说道。
“也是嘛。平时她和我们姐妹几个动不动就发火,可是从没和张小姐红过脸,孰轻孰重,她还是能掂量得清的。”
“瞅瞅你,说着说者,又把我带了进去!”张钰娇气地笑了,颇有林妹妹斥史湘云的任性感。
车子离开市区,向山上的公馆驶去……
没人注意到,山上一间会所的落地窗前,有位脊背笔直,背着手,梳着中式蝎子辫,长着西方面孔的女子望向这条公路。
她的瞳仁,是世间罕见的紫罗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