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姜长龄楞在当场,怔怔难言……
韩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之事确实有点匪夷所思,出人意料,姜长龄一时惊讶可以理解;
因此,他停下话语,自酌一杯,慢慢品味酒中滋味,给姜长龄留下缓和时间;
待见姜长龄深深吐了口粗气,情绪平复下来后,他才继续开口说道:
“好叫师兄知晓,师弟成功破境炼气之境,自然无须再在此处别院逗留,不日即将前往峨眉派拜师学艺;”
“这一去便是相隔十几万里,没有几年时日,却是见不到师兄了;”
“因此,师弟特意设下此宴,专程是来与师兄道别的,望师兄千万珍重。”
韩衍面容郑重,拱手让姜长龄好生保重;
离别最让人愁,说到此处,韩衍心下忍不住微微泛起一丝伤感来;
然则他终究非是常人,涟漪刚刚泛起,就被他以强绝意志压下,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来;
顿了顿,韩衍反而是豪气激昂道:
“今日之别,正是为今后重聚增乐添彩也!他日峨眉再聚,你我师兄弟把酒言欢,再论短长……不负大好时光!”
……
知晓韩衍来意后,姜长龄心间念头此起彼伏;
“原来不是我所预想的求助,是道别来了……”
“是了,突破至炼气境界,形同鲤鱼跃过龙门,已是另一番新的天地;
理所应当离开此处犄角旮旯之地,去到峨眉这片更广阔的世界中闯荡,方能有所作为;”
“日前那场炼气大战便是因为师弟之故,惹来青云观上门寻仇吧!”
“如此惊天动地之威,自己只能够躲在居所内瑟瑟发抖,不敢擅离,而师弟证就炼气,应当是参与其中的吧!”
“半年时日,前后之别,再见时,彼此修为就已是云泥之差,师弟是巨龙腾飞天际,而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犹如蛇虫伏于草间,在天在地,两者再也不同矣!!!”
……
“唉!”
……
一时间,姜长龄脑海中千头万绪,理不清楚;
心中百味杂陈,万般滋味其涌上心头,很是复杂;
即为了韩衍的获得这么大机缘,修为大进,突破炼气妙境高兴;
也为自己道途险阻,修行缓慢而感到凄苦。
“唉!”
姜长龄心中叹息;
“师弟有大机缘、大气运,短短半年便已然成就炼气;”
“再加之师弟本就根骨卓越,心性了得,修行刻苦,每日勤修不缀;
这般内外功兼具,此去必然能够拜入峨眉,得遇名师,前途似锦,仙路通畅;”
“而自己却深陷泥沼,道途艰辛,修行十余载才侥幸成就肉身八重通灵之境,又怎知尚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够跟随师弟脚步,迈入道境,证就炼气妙境?”
心中思忖至此,让姜长龄情绪低沉,但是考虑到这是韩衍的大好机缘,倒没有继续自怨自艾,扫了兴致。
姜长龄扫除心中思绪,整理语言,带着三分惊叹、三分羡慕、两分唏嘘、一分落寞、一分似悲似喜的复杂语气,拱手说道:
“降临半载,师弟便已然破境炼气之境,如此成就,可谓是辉耀联邦,压下亿亿万修士,就是我们会长,修行速度最快的沈灵仙子也有不及。”
“师弟真乃天纵奇才,神人也!”
“师弟此去峨眉,自是仙中第一流,大放异彩,独领风骚,绝代风华盖压同辈修士;”
“师兄在此就祝贺师弟一路顺风,前程似锦,仙业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