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经过这两天的休息,脸色明显好多了,执意要下地,还好有柱子娘在,说这是小产坐小月子,怎么也得二十一天,要是早早下地,落一身病根怎么样?再说了,以前她生闵盛闵世的时候都没有坐好月子,落了不少月子病,趁着这次机会,好好补养下身体,以后也能少遭罪。
话是这么说,可李氏还是执意不肯,最后是许清欢跟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她才同意坐小月子的。
从李氏屋里出来,许清欢心里就感慨,为母则刚,李氏觉得自己身子残败不堪,没有必要再调理,省了银子,到时候好给闵世。二十多两银子,也足够他将来娶个媳妇了。若非自己把闵世现在在闵家的处境说了,又说她要是不好好爱惜身体,将来连个疼闵世的人都没有,她这才醒悟,决心把身体养的好点儿,至少要看到儿子成家立业啊!
当然,闵世去食肆干活的事儿她也跟李氏说了,李氏握着许清欢的手好一个感谢。她知道小五两口子的为人,要了闵世去干活,自然是存的好好照顾的心思了,回头她要好好叮嘱一些闵世,叫他记着他小叔小婶儿的情意。
再说闵亦辰,进了深山之后,寻了就近的木刻楞,把东西往木刻楞里一放,就在外头的空地上练起功夫来。要是许清欢在这儿,肯定会吃惊的,她以为陈生教闵亦辰的不过是些试用的拳脚功夫,可现在看闵亦辰耍的功夫完全跟电视上没啥两样,高高的树木,闵亦辰几个窜身就稳稳的站在树枝上,重要的是,那树枝并不足以承受他的重量。
对于自己现在的身手,闵亦辰也是有疑惑的,当初陈生教他拳脚功夫的时候,还教了一套心法,说是修炼内功的。而且那会儿陈生也说了,这内功心法是要从小学的,他都这个年龄了,怕是学不出什么门道了,教给他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而已。
修炼的结果却叫陈生吃惊不已,只道老天太不公平,半路修炼都能超过他这个从小练的人,只能说闵亦辰天资卓越,活脱脱的一个练武坯子。有了心法的配合,闵亦辰的拳脚功夫进步的飞快,不过半年功夫就能跟陈生打个平手了。当然,陈生也交代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平日里他可不许随意展露功夫,若是与人争吵,也只用陈生特意教的那几招拳脚功夫,不叫人看出端倪来。
一套功夫耍下来,闵亦辰觉得心中的抑郁之气消散不少,静坐了片刻,拎着打猎的工具往林中湖走去。
还没靠近,闵亦辰就现不对了,这个时候,山里不应该这么平静啊,林中湖这边儿总有动物来饮水,今儿安静的简直不像话,再靠近点儿,淡淡的血腥味儿飘了过来,闵亦辰浑身紧绷,弓了身子,慢慢往前摸索。越靠近林中湖,血腥味儿越浓,闵亦辰窝在一丛灌木丛里往外看,之间林中湖边上有两具身着黑衣的尸体,身侧大滩的血。血腥味儿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出来的,若是以往这样浓重的血腥味儿肯定会引来凶狠的食肉动物的,可今儿怎么没有一直动物来?
又观察了一会儿,没有现什么异状,闵亦辰出了灌木丛,上前查看。
血是从右胸流出来的,看伤势并不致命,再看那些血,全都呈黑红色,怕不是因为伤势而死,而是因为中毒而亡。也难怪没有动物来撕扯他们的尸身,动物向来有明辨危险的本事,怕是知道这两人的尸身不能入口。
两人指腹上都有厚厚的茧子,闵亦辰从陈生手上见过一样的,这些人是习武之人。
乡野之地突然出现两个练武之人,而且死了,怎么看都不是寻常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