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正听了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就是就是。闵盛都没有把那小子弄出你家门去,怎么能说他拐带人呢?小五媳妇,这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闵盛怎么说也是小五的侄子,是你的侄子,咱们是一家人,你咋还能冤枉起一家人来了?”
强词夺理。
王力开口了:“咱们大周律法有规定,这拐带人口是重罪,无论是主犯还是从犯。闵家大爷,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孙子,为啥要把清竹打晕?若真是要报复,打晕了就行了,为何还要搬到后院去?”
闵盛瞅瞅闵正跟赵氏,思量了他们两个人的话,觉得赵氏说的很对,眼下这情况,只要自己死咬着是报复一下许清欢,并没有把许清竹带出她家去,那就不能算自己拐带人口,这样的话,最多是被教训教训,肯定不能抓自己进衙门。当下他就哭着道:“我就是想报复下小婶儿,我知道小婶儿心疼她弟弟,所以才打晕他,把他带到后院是因为现在天冷,我想冻冻他,他那么瘦弱,说不准就生一场病呢。”
许清欢冷笑,“这是实话?”
闵盛点头,“自然是的。”
“原本你娘求情,我还想着,只要你说出是谁把清竹带走的,我就既往不咎,没有想到你冥顽不灵。”许清欢淡淡的道,“那就怪不得我了。”
许清欢的眼神跟刀子似的,扎的闵盛浑身都觉得疼。没等他再辩解什么,王力就上前扭了他道:“县太爷很重视这件事儿,既然证实了这小子参与了,那自然是要带回去衙门好好审问审问了。”
赵氏急了:“官爷,你没有听清楚吗?我孙子没有做什么,就是小孩子心性打了人,你哪儿能带他走?”
“你说是就是了?现在我说他是从犯,那他就是从犯。进了衙门,自然有专门的人询问。咱们县令向来是个仁慈的人,牢狱里的问话手段都算温和,你也不用怕,最多就是脱层皮,不会有啥事儿的。”王力说道,“到时候问出来的话,才是值得相信的话。小子看你这么有骨气,肯定不会害怕的。”
王力做了多年官差,怎么会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他话音一落,闵盛就哆嗦起来了。
听说进了衙门之后,有各种各样的刑罚,就算骨头再硬也能撬开你的嘴巴。
闵盛以为死不承认就没事儿了,没有想到对方是这个打算。不说这事儿自己真的有参与,就算是没有参与,到时候也能被折腾的说是参与了。
“怎么,小子,你还有话要说吗?”
“有有有,是连木匠夫妇找上我的。”闵盛竹筒倒豆一般急切的道,“我原本没有这心思的,他们知道我先前被小叔小婶儿折腾了几次,就说这次要趁着小叔不在家,好好教训教训小婶儿,让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过就是个买回来的连奴婢都算不得女人,凭什么欺负人?他们叫我进去把清竹打晕了,然后背到后院,我进去的时候,那老婆子去了后院,我就先打晕了她,然后又摸去打晕了清竹,把他背到了后院,然后连木匠在墙头上往下放了大筐子,我就把人放进筐子,他们就把人带出去了。然后我就又翻出来,回家了。他们把人带哪儿去了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不会叫他轻易回来的。”
闵正跟赵氏傻眼了,闵盛居然这么大的胆子,这事儿要是小五媳妇不跟轻易算了,那自家这名声可就被闵盛给毁了。
人贩子,人人都深恶痛疾。
“所以,你就是为了报复我,然后对清竹下手了?”许清欢语气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