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亦书还以为在徐长兴生的事儿许清欢不知道,没有想到,她居然知道了。
朱氏往后缩了缩,闵亦书当下明白,是这个长舌妇告诉的。
“小五媳妇,今天的事儿是个误会,回头你跟徐长兴那边儿说说,让他们别误会你二哥,毕竟你二哥也是要入仕的,商不与官斗,想必他们也会明白的。”闵正想起来徐长兴那嚣张的态度,心里也是憋着气的,他儿子是举人,他们不攀着点儿就算了,居然还那么嚣张。
“官?二哥现在可不是官。就算是怎么样?在广元县城还能有人越过去县太爷吗?听说县太爷在徐长兴也是规规矩矩的,没有特殊待遇,你们觉得二哥比县太爷身份都要高吗?”许清欢面上带着嘲讽,“不知道这事儿要是被县太爷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闵正一直沉浸在闵亦书中举了,要当官的喜悦之中,他觉得官跟官是一样的,丝毫没有想过,当官也是分品级的,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县太爷是京里头放下来的官,他儿子是要靠走动关系谋官,这样一比,差距就出来了。
“小五媳妇,你哪儿能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你可不能污蔑你二哥啊。”闵正急切的道。
“污蔑?二哥这行事,还用我特意污蔑吗?”许清欢嗤笑。
许清欢那嘲讽的态度就像一盆冰水从闵正头上兜头而下,小五媳妇说的对,老二自打中举之后,行事乖张,目中无人,这样的性子,在官场是大忌讳,别说官场了,什么场合这样的性子都不讨喜的,老二得意,自己怎么也跟着得意起来了?
“我行事怎么了?”闵亦书怒目而视,“对你一再忍让那是看在你是小五媳妇的份上,你别以为我不敢怎么样你,一个没有娘家的女人在婆家还不夹着尾巴做人,你怎么不上天呢?也就是小五那样的怂蛋把你当宝贝似的。”
闵亦书说的这话哪儿还有一分身为读书人的儒雅?说话的腔调语气,跟乡间的泼妇又有什么区别?
许清欢不看他,直接对闵正道:“爹,你这会儿还打着叫我把产业交出来的主意吗?我把话放在这儿,不可能的。咱们话扯开了说,我不是那等无知的,你们三两句好话就找不到南北的人!家里头的产业是我跟小五努力拼下来的,让我们拱手让出,做梦吧!我知道,您老肯定是没有这心思的,都是二哥撺掇的,爹,你也不想想,二哥现在不过才一个举人,就算立马当官也是那些不入品的!想着在官场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就好好夹着尾巴一步一步往上走吧。苏家跟段家能帮着他如官场,再网上,他们不见得能说上话,所以,靠外力,远不如靠自己。想要领导闵家,怎么也得做到让闵家每个人都想要依靠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