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接过话来：“效果很不错，当用户想要体验林家的app服务的时候，会发现他们的手机号已经被拿来注册过了，导致他们无法再注册。”

“当然了，如果他们去找林家的客服，那么事情是能够解决的，但是大多数人都不会那么做。”

“毕竟这个时代，市场竞争这么激烈同质化产品很多，绝大多数人没有动力非要用林家的东西。所以他们一般都是选择放弃，甚至还会骂林家盗取，滥用用户信息。”

苏清浅和宋瑶慧眨巴着眼睛，这是王衡的主意？

“还有呢，”杨晨看王衡好像不好意思自己说，于是果断的为他分忧。

“林家旗下的主力军——林音乐知道吧？有很多精彩的乐评，文化氛围和社区生态很不错，用户粘度很高，名声也很好。”

“正好林音乐准备从今天开始下架一个月，王衡的计划是，先传播无法追究来源的图片和信息，其主要内容是林音乐搞活动，卸载软件后安装可以赠送会员。”

“不得不说，这事情其实很检测智商，但是还有很多用户还真的信了！他们真的卸载了软件，今天软件下架，无法再重新安装了。这就很尴尬。”

“这件事现在已经开始发酵了，可以预见的是必然会令用户破口大骂！让段子手当成段子来传播，这个时候，我们顺势帮助他们传播，把林音乐送到风口浪尖上，让他们好好的红火红火。”

苏清浅看向王衡：“所以说，有什么作用吗？只要林音乐发布官方声名告知用户这是谣言就好了啊。没办法对林音乐造成大范围的负面舆论，也没办法毁掉林音乐的声誉啊。甚至于还送了林音乐一个热度？”

王衡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解释：“重点在于当林音乐处于热度的时候，”

“事情有了热度的好处不用多说，但是坏处也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很多事情就好引爆了，林音乐也不好处理。”

“音乐版权行业中有一些潜规则，其中之一是产品方会配合版权方打击盗版。林音乐同样如此，他们会对用户的本地音乐中的盗版音乐进行格式更改和屏蔽。”

“而就在他们的热度炒起来的时候，我会爆出林音乐随意删除用户本地音乐的消息。到节奏控诉他们侵犯用户的隐私权，引导、激发用户的愤怒，趁着这一个月的下架期，给林音乐最大的打击。”

宋瑶慧眨了眨眼睛，好像不认识王衡一样，晃了晃脑袋又问道：“你这是骗人？”

王衡摇摇头：“也不算吧，林音乐确实对于用户的本地音乐有操作，比如说如果用户有本地盗版音乐，那么林音乐就会把这首歌曲修改为林音乐专属格式，并且屏蔽播放和搜索。”

“当然了，林音乐主要的目的，其实还是为了保护版权。”

杨晨笑了笑：“现在看来计划一切顺利，到时候我会买一个热搜，引导用户痛斥林音乐的无耻，进一步更大范围的打击林音乐的口碑。让林音乐该流失的用户全部流失！”

宋瑶慧突然起身抱住王衡，扑在王衡怀里一动不动。

王衡吓了一跳，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对不起。”宋瑶慧闭着眼睛：“都是因为我，你才这样的。”

“我，有点害怕。”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王衡安慰的拍着宋瑶慧的后背：“这不怪你，慧慧。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以前我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可以一尘不染。”

“但是当我决定自立的时候，我就应该面对一些事了。”

“不是都说那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吗？”

“以前是我爸和宋叔他们担了所有的东西，做了所有的事情，现在，”

“不一样的！”宋瑶慧打断了王衡：“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就算你打算自立创业，也不会想这些办法，用这些手段。”

“我不是为了你。”王衡笑了笑，两手托着宋瑶慧的双颊，用头顶着慧慧的额头，看着宋瑶慧有些泛红的大眼睛，温柔的轻声道：“我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孩子负重前行，遮风挡雨。好不好？”

宋瑶慧用雨点一样的吻做了回答。

那一天，杨晨和苏清浅什么都没吃，早早地离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