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长孙震便出来了,一脸的沮丧。
长孙悠见状,走上前问:“大哥,怎么了?搜到什么了?”
长孙震冷冷道:“你别太得意了。”
长孙悠不解的笑了:“大哥此话怎讲?在妹妹这里没搜到东西你应该高兴啊!这说明战王没有谋反之心啊!你也不用担心被牵连了。”
“哼!我们走。”带着人离开了。
长孙悠笑了。
而宏王府也和战王府一样,被大肆搜了一番,幸好长孙悠让紫若去通知楚玉研了,让她把不该出现在宏王府的东西收走,才幸运的躲过了贼人的陷害。
长孙震走后,长孙悠立刻跑进了房间,去看那把惊龙剑,当在内室藏的地方没有找到时,长孙悠心中一阵恐慌:“莫不是被长孙震拿走了?”可他表现的很失落啊!是装的吗?怕自己阻拦他,故意装作失落吗?
“是不是找这个?”上官傲突然站在她身后问。
长孙悠立刻回头,当看到上官傲的手中拿着那把惊龙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开心道:“怎么被你拿走了?”
上官傲宠溺道:“你这个大咧的家伙,只顾着帮他收拾不该出现在战王府的东西了,却忘了你的房中还放着一把致命的东西。如果我不拿走,就被御林军搜走了。”
长孙悠笑了:“上官傲,谢谢你,你真是我的救星。”伸手去拿宝剑。
上官傲却突然抬高手臂,躲过了长孙悠伸来的手。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你干什么,人已经走了,可以还给我了。”
上官傲看着手中的惊龙剑道:“这把剑在东华国实在是个危险的东西,留在你身边更危险,还是我帮你收着吧!等他不是禁剑了,我再还给你。”有这把剑在我这里,你就会时刻想着我。
长孙悠却不客气道:“不需要,这把剑对我还有大用途呢!”
“什么大用途?”上官傲好奇的问。
长孙悠想了想立刻道:“那个——将来我要用这把剑杀了皇后,以报她曾经给我下毒的折磨。”
听她这么说,上官傲没再坚持,把剑还给了她,不忘嘱咐道:“好好的收起来。”
长孙悠点点头:“我会的,谢谢你。”紧紧的抱着宝剑。
而这次遭到搜府的不止战王府和宏王府,就连镇国公府也未能幸免。
不过镇国公与长孙悠相认的时间不久,皇后还未来得及在府中安插细作,但镇国公府与战王府走的近,让皇后很不放心,所以想要一并处理了,于是在御林军中派了一个亲信,让他带上一包与皇上所中之毒一样的剧毒偷偷的放到镇国公府,以陷害镇国公。
可是镇国公是何许人,在战场和朝堂混了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栽赃陷害没遇到过,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纯碎是找死。
于是想偷偷陷害镇国公府的御林军被镇国公当场抓住,然后带着他进宫去面圣了,进宫前,不忘让家人把先皇钦赐的龙头枪带上。
皇上的御膳被人下毒之事早就在京城传开了,所有朝臣们都赶进宫来看望皇上,如今御书房内站满了大臣们,被怀疑的对象,慕容权和慕容宏都在。
镇国公带着陷害的御林军进来了:“老臣参见皇上。”
皇上一见镇国公拿着龙头枪来了,立刻起身,客气道:“老国公快快免礼。”
“多谢皇上。”镇国公恭敬道。虽然他对东华国的贡献很大,又有先皇钦赐的龙头枪,但是他从来不会躺在功劳簿上欺压别人,更不会拿着先皇给他的龙头枪耀武扬威,这把枪平时都是在镇国公府供着,这把枪不但是先皇对他的信任和敬重,更是那么多浴血战场,牺牲自己性命的将士们换来的,所以不是他一个人的,所以他从未拿过这把枪吓唬谁,或是恐吓谁,欺负谁,可是今天,有人欺人太甚,居然欺负到他头上了,那他不得不请出这把龙头枪了。
“镇国公此时进宫,不知所为何事?”皇上客气的询问。
镇国公一掂手中的龙头枪道:“老臣今日进宫,是想请问皇上,老臣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何皇上要让御林军去搜老臣的府?”
“这个——”皇上的表情有些为难。
“老国公的这个问题,还是让本宫代皇上回答吧!”皇后此时来到了御书房,听说镇国公带着龙头枪进宫了,皇后担心皇上一人应付不来,立刻赶来了。
“皇后娘娘。”镇国公微颔。
皇后淡然一笑道:“老国公无需多礼。”
“皇后娘娘,请恕老臣愚钝,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让御林军搜老臣的镇国公府?”镇国公不客气的继续质问。
皇后一脸的气定神闲解释道:“那是因为战王与镇国公府近日走的比较近,镇国公又是战王妃的外公,所以这关系不免就让人有些怀疑了。而战王和十七王爷今日在宫中,在皇上的御膳上下了剧毒,有谋反之心,所以凡事与战王和十七王爷走的的近的人,都要搜查,不是针对镇国公,只是为了皇上的安全着想,还请老国公谅解。”
镇国公笑了,但笑的却很冷:“皇后娘娘这么说老臣可以理解,如此说来,那左相府和太子府是不是也要搜一搜,一个是战王的岳父,一个是战王的亲兄弟,又是十七王爷的亲侄子,这是不是也有嫌疑啊!”
皇后的脸色一冷,然后有些不悦道:“近日左相府和太子府与战王和十七王爷走的不近,所以这嫌疑自然也就没有。”
镇国公冷冷的笑了:“如此说来,这有没有嫌疑都是皇后娘娘的一句话喽!”
“你,镇国公,你休要无礼。”皇后气愤道。
“砰!”镇国公把龙头枪朝面前用力一放。
皇后心中一惊。
镇国公看着手中的龙头枪冷冷道:“这把枪是先皇所赐,可上打昏君,下打佞臣贼子。老夫从未用此枪杀过人,可若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老身,老身也只能请出先皇所赐的圣物了。”
皇上见状,立刻劝说道:“老国公,有话好好说,无需动怒。”
众臣见状立刻跟着附和:“是啊老国公,皇后娘娘只是在担心皇上的安全,并无要特意针对老国公的意思。”
“老国公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岳父大人息怒。”长孙耀光也站了出来。
镇国公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自己的女婿被人陷害,你倒是镇定。”然后看向皇上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为了皇上的安全搜查老臣的府邸,老臣可以理解,但是老臣不解的是,为何要让这个御林军拿着此毒陷害老臣。”
镇国公一把将站在门外的御林军揪进来,扔到了皇上面前。别看镇国公年纪大了,但是这身体和这力道,还真是不减当年,老当益壮啊!
看到被扔进来的御林军,皇后心中一阵恐慌,但是却立刻让自己冷静下来。
皇上不解的问:“老国公此话怎讲?”
镇国公冷冷道:“这个御林军,在搜老臣府邸时,想要偷偷的把一包东西放在老臣的书房,幸好被老臣看到,才没有让他得逞。”然后看向旁边站着的年轻男子道:“想必这位就是右相吧!”
南宫少宣恭敬的颔:“正是在下。”
“如此正好,听说右相不但年轻有才华,医术更是出众,就连御医院的御医们也不能与之相比,甚至有人说右相与老夫的女儿文婷郡主有得一比。”镇国公沉声道。
南宫少宣谦逊道:“老国公过奖了,在下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怎么能与文婷郡主相比呢!”
“既然右相在,那就麻烦右相看看这包东西所装的是何物。”镇国公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立刻打开,闻了闻,立刻惊恐的看向皇上禀报:“启禀皇上,这包乃是毒药,与皇上御膳里现的毒药是一样的。”
众人惊呼。
镇国公冷冷道:“如此看来,要陷害老臣之人心思够缜密啊!不但在宫中皇上的御膳里下毒,还妄想把此毒放在老夫的府中陷害老臣,非要把这毒害皇上的罪名加在老臣和战王十七王爷的身上。”
“如此说来,战王和十七王爷是无辜的,有这毒药的人才是真正下毒之人。”有大臣站出来为慕容权和慕容宏说话。
“说,是何人指使你的?”镇国公把手中的龙头枪一掂。
皇后吓的一惊。
跪在地上的御林军更是吓得身子一阵颤抖。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皇上冷冷的质问。
跪在地上的御林军抬头看了眼皇后。
皇后的眸中迸射出阴冷的寒光。
这个御林军明白,眼下不管怎么说,他都休想活命,若是咬出皇后娘娘,只怕自己的家人性命不保,可若是不说,镇国公定不会放过他,既然横竖都是一死,还是保全自己的家人吧!
想到这,御林军眉头一皱。
慕容权立刻惊呼:“不好。”立刻蹲下身来去捏御林军的口。
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鲜血从御林军的口中流出,人痛苦的皱了下眉头,没了气息。
南宫少宣上前,摇摇头道:“已经死了。”
皇后见状松了口气。虽然很想趁机把慕容权,慕容宏和镇国公府一起扳倒,可是眼下看来,是自己操之过急了,这些可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还是慢慢来吧!幸好这个御林军识相,否则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皇后见状道:“如今人已经死了,不知老国公怎么看这事?以本宫看,这包药不会是镇国公故意拿来陷害这个御林军的吧!他一个小小的御林军,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陷害镇国公啊!”皇后见人死了,立刻又得意的敲起了尾巴。
镇国公冷冷道:“老夫离开朝堂这么久了,从不问朝堂之事,无缘无故为何要陷害一个小小的御林军,当时老夫抓住他要偷放东西时,很多御林军都在场,皇后若是觉得是老夫故意陷害的,不妨把搜查老夫府邸的御林军都叫过来问问,看看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老夫,还是老夫要故意陷害这个小御林军,若是御林军能证明老夫的清白,那皇后娘娘最好给老夫一个交代,说说这个小御林军的陷害是怎么回事。”
“这——”皇后一时语塞。她能收买一个御林军,可不能收买全部的御林军,何况镇国公府的势力那么大,她不敢保证有人不会向着她,所以这个赌,她不敢打。
皇上见状立刻出声打圆场:“老国公息怒,皇后只是一时失言,没有说镇国公要陷害御林军的意思。既然这个御林军死了,这件事朕定会派人好好的调查的,一定会查到幕后的指使者。”
镇国公冷冷道:“皇后娘娘不是认为老夫与战王勾结嘛!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看,皇上御膳的毒是战王所下,那么要陷害老夫的人是不是就是战王啊?这和皇后猜测的完全不一样啊!而战王既然是我的外孙女,又怎么会陷害老夫呢!所以这幕后指使之人定另有其人,而这幕后指使之人也定是下毒之人,如此看来,战王和十七王爷定是被人陷害的。”
皇后立刻反驳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下毒之人和幕后指使御林军陷害镇国公之人说不定是另有其人,但是战王与十七王爷给皇上下毒之事,有人亲眼看到,不可能是冤枉的。”
镇国公冷冷一笑道:“既然都有人敢陷害老夫,那陷害战王和十七王爷也有可能啊!所以这作证也有可能是假的,若真是战王与十七王爷下毒,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还会让人看到,这不是做的太明显了吗?而太明显是不是就不太真了?”
皇后冷冷道:“如果镇国公不信,可以把作证的人叫来听听。”
镇国公点点头:“好啊!就叫过来听听吧!”
“朱河,把人带来。”皇后立刻吩咐道。
“是!”朱河下去了。
很快朱河便回来了,却没见她身后有人。
皇后立刻不解的问:“人呢?”
朱河立刻恭敬的禀报道:“两个看到战王和十七王爷在御膳里下毒的小太监死了。”
“死了?”皇后很震惊。
镇国公笑了:“皇后娘娘,这事就奇了,好好的证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这是不是太巧了?还是幕后指使的人怕他们说出真像,而杀人灭口呢!如今战王与十七王爷都在,定不能在宫中杀人,那这人死的就蹊跷了,这御书房是朝臣们议事的地方,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东华国向来有规定,后宫不得参政,皇后娘娘出现的也是不是太凑巧了,这人是在皇后娘娘来之前死的吧!”
“镇国公,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人是本宫杀的不成?”皇后气恼。
镇国公冷冷道:“无凭无据的事情,老夫不会妄下猜测,还请皇上明察。如今一切都死无对证,也就无法证明战王与十七王爷是下毒之人,既然无法证明,是不是就没有理由把他们关押在宫中啊!万一再有不轨之人要对他们动手,会不会再来个畏罪自尽啊!”说这话时,镇国公的视线落在了皇后的身上。
皇后气愤,却也无话可说。她真的是失算了,居然惹到了镇国公这个难缠的老头,如今倒好,慕容权和慕容宏没扳倒,还有可能无罪释放,她不甘心,立刻道:“皇上,既然镇国公说了此事蹊跷,那么就要好好的调查,就算现在没有人能证明毒是战王和十七王爷下的,但当时他们在场,也脱不了责任,所以不能就这么放了。”
“既然没有证据,难道还要抓起来不成?”镇国公冷冷道。
皇上有些为难了,看向众臣道:“各位爱卿怎么看?”
众臣不敢言。一边是高高在上,心狠手辣的皇后娘娘。一边是德高望重,手握先皇钦赐龙头枪的镇国公,他们哪个也得罪不起啊!
长孙耀光见状站了出来,恭敬道:“皇上,以微臣所见,不如先放战王和十七王爷回府吧!岳父大人说的有道理,无凭无据,若是把人扣押在宫中,实在不妥。皇后娘娘顾虑的也有道理,毕竟当时战王与十七王爷在场,有嫌疑。所以先让他们回府,停下手中一切的权利和政事,军权,可以在京城自由走动,但是在案子未查清前,不能出京城。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满意的点点,然后看向镇国公和皇后道:“不知镇国公和皇后还有何意见?”
长孙耀光不愧是两朝左相了,这话说的就是有水平,谁都得罪,也谁都不得罪。
镇国公道:“老臣没意见。”
皇后道:“就按左相说的办吧!请战王和十七王爷先交出手中的兵权。”
慕容权和慕容宏互看一眼,把身上号令手中将士们的令牌交了出来。
皇后见状心中得意的笑了。他们没有了兵权,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如此说来,左相还是帮着她的。
此事算是暂时解决了,众人散去。
走出御书房,慕容权立刻来到镇国公身边恭敬道:“今天多谢外公出手相救。”
镇国公笑了:“有些人太嚣张了,不得不教训一番。战王与宏王爷乃人中龙凤,将来定能为百姓谋福。”话中意有所指,然后迈步离去。
慕容宏和慕容权相视一眼,慕容宏拍了拍慕容权的肩道:“皇后这次是失算了,有了镇国公的帮助,大事必成。”
慕容权点点头。
“好了,早点回去吧!悠丫头一定很担心你。”
慕容权笑了:“十七婶也会很担心十七叔的。”
二人相视一笑,朝宫外走去。
慕容权回到战王府,直接去了明月轩。
长孙悠在院子中等着呢!见他回来了,立刻迎了上去:“权,你终于回来了。”
慕容权把她拥进怀中,温声道:“别担心,我没事。”
“皇上怎么突然放你回来了。”长孙悠不解的问。他们好不容易抓到了把柄,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让他们回来了呢!镇国公去宫里的事情,长孙悠还未得到消息。
慕容权拉起她的手朝房间走去,然后把御书房生的事情给长孙悠讲了一遍。
长孙悠听后笑了:“外公真是太厉害了,连皇后也敢训斥。”
慕容权笑了:“你外公有皇祖父钦赐的龙头枪,皇后也不敢放肆,就是皇上也要忌讳三分的。”
“权,今日御膳被下毒一事,是你和十七叔所为吗?”长孙悠想确认一下。
慕容权没有想要瞒她,点点头:“是!”
“为什么?你就不担心自己脱不了身吗?”长孙悠担心的问,他这是在冒险啊!
慕容权淡淡道:“我们要做的事情本就是冒险,与其不知道敌人要如何陷害,倒不如自己先设计了这陷害,这样便可让敌人顺着我们的陷阱走进来,引他们入局,虽然很冒险,但不冒险只能被别人算计,会更危险。”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那外公今天会出现,也在你们的预料之中吗?”
慕容权摇摇头:“那倒没有。我们只是在御膳中动了手脚,让皇后知道是我们下的毒,但是太明显,朝臣们一定会觉得我们是被陷害的,所以便知道皇后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顶多也就是把我们关押起来,一旦关押,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到时损害的是皇上皇后的名声,会觉得是他们故意陷害。
所以事后,本王便让人回来禀报你,一定要小心留意府中人,皇后一定会趁机在战王府和宏王府动手脚的,到时再让御林军来搜查,然后真的栽赃陷害。
而镇国公出现的确是意料之外,没想到皇后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让人在镇国公的府中放毒药陷害镇国公,结果镇国公便被卷了进来。
于是就有了我和十七叔回来的事情。
不过镇国公确实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之前还在担心,皇上皇后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我们关起来,然后暗害了。还好镇国公出现,让我们先回了王府,这样一切的计划便可秘密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