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瓷抬起了自己的手,覆在自己脖颈上时,才发现手指尖已失去了温度,在战栗。
大堂,幽静极了。
顿时之间,底下的人像炸开了锅似的。
——什么??!!!
——什么,定乾坤珠没了?
——是被陆姑娘吞了吗?
——怎么没的?
——当真的闻所未闻
——众目睽睽之下,那颗珠子被她藏起来了吗
——不可能,有什么伎俩能瞒过在座的诸位长老
——难道……是她偷的
——要搜身吗
陆溪瓷:“………”看着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她也很迷茫,又看着众人怀疑的目光,满脑子都在想着珠子不见了她会怎样,想到这茬儿脸色一变,立刻要举起双手,半响,她吞了吞口水,友善的道。“要不,你们搜身?”
长老应了下来,目光诡异的看着她,然后她被拉下去搜身了。
然而什么都没有搜到。
竟然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人,无虚门派祖传的法宝真的被她吞了,这究竟是何方圣神。
“会不会有外人做了手脚?”
“那就在场的都有嫌疑。”
“封锁住这里,不能让任何人出去。”
于是经过长老们的一番商量,所有的人不得不的留了下来。
“就是……怀疑最大的嫌疑人是陆姑娘。”任远意笑而不语。
“毕竟裴公子已经被拖下去严加看管了,那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那便,交出来罢。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陆溪瓷:“………”要她交出什么,这不是平白无故的污蔑人吗,硬拉着她来测的是他们,这珠子丢了又怪她。她蹙了眉,沉默了片刻,目光转向任远意,任远意迎着她的目光,嘴角一扯,眉目里那幸灾乐祸便又浮了上来。
陆溪瓷心中大骂,早知道任远意便是这般不是东西,原来早在这里等着呢,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瞎了的狗眼,会觉的任远意这人会护着自己。
陆溪瓷站在人群的中央,世界安静极了,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听着众人,左一言右一语的诽谤她。
“她是不是藏了什么法宝。”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寻常人,快点说,你苦心孤旨还在长乡镇三年,骗取我们信任,为了隐瞒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
陆溪瓷蹙了眉,却静静地回视着那人,她哪有什么目的,她只是一个无意中穿越而来的人士而已,她能干什么?她要定乾坤珠那玩意干嘛。
她又不能修炼那珠子……
长老环视了一圈,见到众人义愤填膺的表情,也觉得众人这般闹得太不像话,于是把陆溪瓷单独的带到了一个房间审讯。
陆溪瓷很快的被带到了单间的狭窄的房间,不一会儿门外传出的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陆溪瓷一路上心里战粟,盯着刚刚赶过来的身影,为首的那人眼角的纹线很深,一张脸皱巴巴的,看不出年龄来,头发花白如同半百入土,神情却是很平和,步子也也是慢吞吞的。
陆溪瓷有些恍惚,脑海中依稀是众人的一张一合的唇瓣,真怕最后对她说,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偷的。
屋子里的光非常的明亮,纯白色的墙壁反射着白光的光芒,甚至有些刺眼,陆溪瓷坐在椅子上小心的看着面前陌生的人。
“你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任堂主静静看着陆溪瓷,她眼中两团跳动的火焰,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衣料因为不安的颤抖而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任堂主两只手攥着的手分开又合拢,陆溪瓷逡眼,隐约的看着他的手心似乎在拿些什么。
她紧了紧拳头,目光侧着身边的墙。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陆溪瓷呐呐的道。
“什么都没有?”任堂主犹不死心的再问了一句。
“是非常的寻常,是真的寻常。”陆溪瓷幽幽的说道,生怕被带回去研究,她是无辜的,可没有人听她解释,旧时偶尔她从任远意口中听到之言片语那些可怖的事情,她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