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徐长卿身上光芒连闪。随即状态明显有所强化。
“哦,这手符箓连用玩的不错。”
说话间,少女的攻击更富变化了,不再是单纯的披风连剑。
二段。先出现、或在攻击完成后出现在距离徐长卿较近的区域,甩动披风,披风角刀末端会射出光刃飞斩。
这披风是件法宝,成套,但用法却不是一个个独立,摆阵什么的,而就是象单一武器那般用。
一式攻出,便是连续很多招,由其激射光刃,也更加节省法力。
甩一波飞斩,随即再攻击,这就叫二段,有时候连甩几波,但总的来说就是这两种攻击方式。
毫无疑问,这种变化应付起来更难。徐长卿一连用了数张符,都是辅助BUFF,迟缓,干扰。
但少女是先天,包囊也阔绰,他施法快,少女破法也不慢。
嘭!徐长卿解除了沙铠,周遭半径五米空域,皆被细小沙粒覆盖。
少女不以为意,嘲讽挖苦:“所以说,道行不行,法宝在你手里也是浪费,只能调用这点炼沙。”
祭炼过的沙,调用容易,法力消耗少,但日常养护是个负担,徐长卿确实携带不多。
区域沙化,法宝之威,毁掉法宝乃为上法,若只是破炼沙,等若以一时之力破多日积累。
然而徐长卿并不利用玄针主动功能,而是利用其被动效能,少女想毁法宝也没有机会。
但少女有自己的办法,通过增幅攻击力和强化技巧,瓦解徐长卿此长彼消的变化。
三段!在飞斩和披风剑连斩的前提下,又加入了重斩。
念驭披风,双手伊凡腕,多了一对月牙轮,既是法宝,也是兵器。
重斩夹在披风剑的连斩中,徐长卿就吃不消了。
他与少女,有着一个层次的差距。
体现在交锋中,少女披风剑的随意一斩,他都需要耗费相当的气力化解。
以单刀对付披风剑,便是以单对多,气力消耗又急又快,处于劣势。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拼的过少女蓄力寻机动的重斩。
往往是连串的交击声中,突然有声异响,他的招式就此被破坏了,露出空门,随即被披风剑的连斩刮中数下,甚至会挨另一个重斩。
一连几次,徐长卿已经是呼吸如牛喘,身上多处挂彩。
少女一边继续紧逼,一边继续攻心施压:“你还有什么手段?再不亮就没机会了。”
徐长卿并不言语,也不理会伤势,凝神如一,继续拼杀。
“心性不错,然并卵……嘿!”少女娇叱一声,攻势再添变化。
四段!月牙轮不但重斩,还会在拉远距离时,以激射投放,这是法宝的用法。
月牙轮转,快速,残影,轨迹诡异,角度刁钻,打击威力还在重斩之上。
并且,这月牙轮同样有着瞬闪特性,打击结束,往往少女手一招,便会出现于于她的手中。
于是,明明看着月牙轮在旋转飞舞,伺机斩下,却又能一点不耽误她使用重斩,突然就出现在手中,而后狠狠斩下。之后再度飞旋离手,带着幻影满空乱飞,寻求攻击机会。
面对月牙轮的幻影惑心,他只能是自闭双眼,通过感应及炼沙延伸的感触,来判断其轨迹。
所谓关闭一种感官,从而强化另一感官,大多数情况下只是臆想。
臆想的地方在于以为这种作法是得大于失,其实恰恰相反。
尤其是象徐长卿这种,他又不是思维反应速度低劣,做不到兼顾。
他完全可以,所以这时闭眼,其实是一种无奈下的牺牲。若睁眼,他就得在战斗的同时,对抗法宝幻术。
不仅是幻视,还有乍一听悦耳的幻音。
而在议会诸人的眼中,场中完全就是令人目不暇给、眼花缭乱的光华乱舞。
披风剑的幻影就仿佛是一波又一波顶端闪耀着光芒的浪涛,始终延绵不绝。
而月牙轮则像是万花筒中的皎皎新月,无处不在,四下飞旋,鸣音不断。
在这种不间断的光华中,少女本身是闪烁的精灵,红光、蓝光的不断闪耀,夹杂着裙裾和娇小身影的残像,像是大堆的彩蝶在起舞。
徐长卿,则是那个在这璀璨、华丽、而又繁奥的死亡花瓣中包裹的花蕊。
金色的光华,乍现又隐,溅起火星无数,那是刀。
红色的光雾和汁液,飘散洒落,那是血。
“的确是强大而又坚韧无比的战士,然而也只能成为死亡之花的衬托。”一位代表见少女胜券在握,定下心来,这样说。
“难得一见的激战,美到让人窒息的暴力技艺。”
“我现在希望这个卫刀可以坚持的再久一点,抵抗的越久,才会遭受越多的痛楚,惨死才解气。”
“擎天公司的这张底牌,可敬可畏。”
激战接近十分钟时,徐长卿已经非常狼狈,浑身上下由披风剑造成的创口过百,而月牙轮造成的伤,也有好几处,鲜血不但**了战衣,也撒的到处都是。
“你的血都快流干了。还强行支撑,我也是挺佩服你的!”少女有些小喘的说。这番剧烈而又持续的战斗,她的消耗也不小。
她是先天中期,法力的质、量,都高过现在的徐长卿很多,但四段全开,她也是无力持续太久的。
在她眼里,徐长卿从五分钟前开始就已经是一副随时都会被彻底打崩的样子了,可是又一个五分钟即将过去,仍旧吊着不崩不死,尤其那眼神,依旧明亮坚定,让她格外的憋气不爽。
“死吧!”少女银牙一咬,动了她引以为傲的绝技。
瞬闪、连闪、多达七次。
密集的联动,没有蓝移,每次都是绕着徐长卿打转,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一式多变、如刀轮飞旋的披风剑甚至都未用完,就换了新的位置,夹杂期间的重斩更是角度刁钻的无法抵挡。。
从旁观的角度看,少女在那一刻已经化身为绞肉机,将徐长卿包在内中屠宰。
徐长卿拼力抵挡,却仍旧血肉飞溅,就仿佛被万刃加身,就鲜血喷涌的程度而言,将人扔进粉碎机,也就类似的效果顶天了。
议会诸人都不自觉的撑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他们知道,这绝对是最后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