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称呼,此时他已经没那么变扭了,叫的很顺畅。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周青豆正要破口大骂,但见着儿子身边还站着个和尚,她一下子便慌了。
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过来,一把将王陆拉到身后:“我老陆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可不能去做和尚!”
“娘你误会了,这位灯草法师不过是路过借宿的。”
王陆解释了一句,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冲有些尴尬的灯草道:“法师你今晚就睡我的床铺吧,我去堂屋里休息。”
周青豆一听儿子不是去做和尚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嘱咐了两句之后,乖乖退回到了屋子。
毕竟是个寡妇,和男人接触太多不好,哪怕对方是个和尚。
“令堂气势还真实惊人啊!”
灯草和尚无奈的说道,王陆笑了笑,将他引到了屋里,“法师用过饭了吧?”
“用过了,你去忙吧,我这就休息。”
“那行,有什么事你记得叫我。”
随着房门紧闭,王陆来到了堂屋,他知道周青豆有很多话要问,但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因此并没有过去。
那边等了一阵,也将等给熄了。
在乡下,蜡烛也是精贵的东西,今天要不是他没回来,恐怕还不会点。
将这些思绪排空,王陆盘膝坐在凳子上,手里捧着那锭银子。
在他的目光中,银子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红色气体,那是从和尚身上牵引来的。
王陆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以这个为起点,吸收灯草和尚脑袋上的云气。
随着他运转心法,眉心处传出阵阵吸力,银子上的红气如青烟般升起,没入王陆脑海当中。
随着气体升腾,他脑海中浮现出灯草和尚种种经历,从出生开始,一直到成人后出家,再到如今成为颇有名声的高僧。
如此种种,就像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
直至所有红色气体被吸收,脑海中的画面也消失不见了。
王陆没有感觉到任何变化,除了知道灯草和尚一些阴私之事外,没别的收获。
因为看不到自身之气,所以他也不确定究竟有没有将和尚的气运全部吸收。
不过,这个不急,明天一看就知道了。
只是从这和尚记忆中看到的一些东西,让王陆产生了些许兴趣,而他也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
如果没有记错,这的确是那个叫某蒲团的故事,只不过不清楚是之什么。
宝鉴?
嘶,如果真是这个,吸了那些主角的气运,会不会变得很有女人缘?
王陆略感蛋疼。
而且,也不知道玉皇山那些小家伙降临在什么人身上,茫茫人海,想要找人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一夜无话。
清晨时分,灯草和尚从屋里出来。
他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但银子好好的,身上几个贴身物件也没出事,所以只能将这个感觉压在心底。
屋外那村妇正在灶台忙碌,灯草和尚压下心绪,上前问了声好。
周青豆也很热情,对于佛门中人,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很尊敬的。
只不过灯草和尚并不愿意留下来吃饭,当王陆从外面赶回来之后,他便告辞离开了,临走前又给了一锭银子。
加上昨天给的,将将好十两。
这和尚来钱容易,手也是真的大方。
周青豆起先还不肯接受,眼见他态度强硬,这才收了钱。
“这位法师是个好人啊!”
对于淳朴的妇人来说,些许恩惠就已经能让其印象大为改观了。
王陆没有接话,目光从灯草和尚的背影中收了回来。
这家伙脑袋上的红色云气,已经变成了纯白,在于半点鲜艳可言。
对于这个结果,他是很满意的,辰龙那家伙总算靠谱,没拿假货坑人。
母子两忙碌了一阵,吃完了早饭后,周青豆扛着锄头离开了屋子,临走前还特地嘱咐王陆,让他不要到处乱跑。
碍于目前情况不明,王陆也没打算在出门,因此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也就在同一时间,距离村子百里之外的一个县城中,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小事情。
陆家往上八代都在这里生活,从一家米铺开始,到如今已经成了整个王朝南部都有名声的豪商。
家族大了,人心自然也就复杂了。
长房一脉人丁单薄,除了如今的家主陆太平膝下有一个儿子之外,便没了别的继承人。
这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是十分危险的。
外面有二房三房虎视眈眈,只等着出什么意外,然后好侵占家产。
毕竟在这个世道,一个人要出什么意外,实在太容易了。
陆太平一直严防死守,对儿子保护的很周到,因此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然而今天清晨,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陆家大公子面如死灰的躺在椅子上,任由大夫在他下身拨弄。
陆太平面容忧愁的站在一旁,等了片刻后,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刘大夫,我儿他…”
童颜鹤发的老头叹了口气,“令公子征伐过度,又喜欢用虎狼之药,以后恐怕都不能行房事了。”
“啊!!”
躺在椅子上的青年鬼叫一声,抄起一旁的药碗就砸了过去,“庸医,庸医,你一定是看错了,老子不信!!”
老头也不在乎,颇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后,摇了摇头离开了屋子。
陆太平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平日里叫你少玩儿点女人,你就是不听,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居然连个崽子都没弄出来,废物!废物!”
青年面如死灰,任由陆太平责骂。
一旁的管家是知道些事情的,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生出了一个歪主意。
他凑到陆太平耳边,用极底的声音说道:“老爷,以前大老爷不是留了一个野种在外面吗,你和不将他接回来,过继到自己名下?”
陆太平眼前一亮,陆家长房一脉,是绝对不能断传承的,他大哥虽然被逐出家门,又死在了外面,但他儿子是无辜的呀。
“好,你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