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之后,宫阳歇了下来。
反观他身旁的大鹤,此时却是颓势尽去,满心欢喜,围绕着宫阳啼叫个不停。
宫阳同样面容舒展,同时现了这大鹤身上的一个秘密。
可以说这大鹤完全是一个活物,而非像婴灵阵婴灵那样的魂体,
也就是说只要解开封印,就能让整只大鹤终日陪伴左右。
回头却想到死灵道童前不久看大鹤的表情,宫阳只得摇摇头,将大鹤重新封印到那面小镜内;随后将那铜镜收入帆布包内。
只在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内,整个浮生门大阵已然尽数被破。若是景区内有人用心观察,就会现附近不远处那座被云雾常年笼罩的山峰,此时已然明朗了不少。
半个小时候,死灵道童转身回来。
一言不的钻到宫阳隐秘的风府穴,看来是仔细消化那些浮生门地部的修为去了。
宫阳当下再不停留,直接起身离开。
再出现时,已经是位于于沪与武安市之间的华夏第二大军区。
第三日,浮生门地部大阵所在之处,几名明显已是阳力四重,相当于浮生门地部部主修为的修士到得浮生门地部大阵之前。
只稍微试探了一下,就神色凝重的去往山顶地部大殿内。
第五日,有接到地部调令的第二批修士到达。
第六又是一批。
......
差不多半月之后,络绎不绝前来的修士才停了下来。
整个浮生门地部,一下子来了近三十人,居然比每一年的地部祭祀大典还要热闹。
“此事,邹老怎么看?”
一个身着地部服饰,年纪稍长,应该是地部执事之类的老者从座位上起身,对着主位上之人一拱手,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
“什么怎么看,现在总部都已经命老夫前来调查此事了,你说老夫还能在这里毫无作为不成?”
被称之‘邹老’的浮生门天部决明舵舵主满是怒意,一开始总部信使说地部部主被杀,已然觉得万分棘手。
这些天看到整个浮生门地部大阵被破,而整个山头别说修士阳力波动;几乎连半点虫鸣鸟叫的踪迹都没法看出半点,更是加重了他身上担子的分量。
“那我们是直接上报大阵被破,部主被杀,且没法得到行凶之人的半点信息?还是......”
浮生门地部执事心内倒吸一口凉气,在来这之前,他曾获得过这次前来总坛拜见部主的修士名单,那些人当中,不乏比自己修为高深之人。
结果不但没看到半个人影,就连尸身都无法寻出半具。
“行凶之人,得加快排查速度;至于此地的诡异情状,我看还是暂时压一压好了。”
邹明摸了摸胡子,尽量不让旁人看出他内心的胆怯。
对方既然能够以雷霆手段荡平整个浮生门地部,就一定知晓了浮生门的底细。
然而知道浮生门底细,却还是如此强势,心狠手辣之人,一定有足够强大的底牌。
甚至,很有可能是和大长老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人,别说正面应对。像他这样纳阳境中期左右修为的修者,却是连提起的勇气都没有。
“即日起,布残魂追踪类阵法,若是半个月依旧毫无所得,就向大长老上报吧!”
想了想,已经见惯了这世间谋略的决明舵舵主给出了最新指示。
......
“陈军长,见到你可真不容易。”
一处普通酒店内,宫阳与一名六十余岁,头全白的中年长者相对而坐。
“哈哈,最近军区变动有些大;上京那边,居然要临时擢拔一群年轻将领上来,这些人大都三十余岁血气方刚,我们这群老家伙,自然得磨一磨他们的锐气。”
此时坐在宫阳面前,身着便衣的长者名为陈道弘,是整个华夏东部、守护着华夏时尚之都的军区一把手。
“辛苦将军了。我这次作为上京的代表前来,就是来为将军略尽绵薄之力。”
宫阳淡淡一笑,朝陈道弘举了举面前的茶杯。
“我怎么还没得到上京的传讯?”
陈道弘性格直爽,是个实打实的铁血军人。虽然宫阳各方面都表现得极为出色,却还是疑惑着问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将军会问起此事,不过将军更应该知道此物。”
宫阳说着,将十余枚玄黑无奇的令牌掏出来,一一排在陈道弘面前。
“浮生令,你怎么得来的,而且数量还有这么多?”
才看到这令牌,陈道弘原本放松的神情就是一紧。
可以说这些年他驻守于沪以及武定这样的重镇,要说不知道浮生门的半点活动,显然不可能。而且他也深受此令之苦,几乎只要这令牌一出现,整个军部就会出现小范围的洗牌。
最为明显的就是,军部的重要位置上,时不时就会出现新的面孔。
但去查原先岗位的军部人士,却现那些人要么被下方,要么直接被清退。
更有甚者,却是音讯全无。
“你不用管这令牌从哪里来,只需知道自此以后,你只需和我一人对接就成,这是上京方面的命令。”
宫阳二人边说边走,陈道弘显然有所顾忌,但凡宫阳不开口,他便也不询问。
“一个修士。”
“两个。”
......
“总共八个。”
才到得演武场旁,宫阳忽地就想明白了这些年浮生门玄部以下的弟子,究竟去了哪里。
“我是上京派来的指导员宗戎,从今儿起,大伙都归我训练。”
宫阳才走到演武场边,立时站定,目光如刀,冷冷看向众人。
“嘭!”
只听得一阵倒地声响,站在他身侧冷眼旁观的上校眨眼被踹飞而出。随后宫阳再次折身,一肘将一名扑上来的壮汉击打得半跪在地。
“知道你们这群兵痞不好对付,但宗某站在这儿,就是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