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看着摇摇晃晃的威廉和一脸戒备的塔滋维克,转身跳到阿迦赛罗斯的背上,飞快的从破碎的歌剧院大门跑了出去。
“刚刚怎么回事咳咳”威廉吐了口血沫,推开了塔滋维克搀扶他的手:“不用扶我我还死不了”
“他那个人的仆从”塔滋维克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我看到了,不过是个4星仆从而已别告诉我你连4星的仆从都打不过塔滋维克,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不是解释,只是那个仆从,有古怪。”塔滋维克一脸忌惮,“您挤不觉得奇怪吧那是一头从未见过那样的动物。”
“那有什么灰雾笼罩的地方有更多奇怪的生物”
“不那不是灰雾生物,它是我们这边的。”
“然后呢那样又如何”
“4星,稀有得我听都没听过,而且至少有冲锋和另一个可以让身为高阶战士的我瞬间失去知觉的技能您想到了什么”
“传奇”
“传奇。”塔滋维克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传奇会为我那不成器的滴滴效劳”威廉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威廉给了他一座金山”
“”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神学院的大门早已关闭。
夜色中偶尔能听到嘈杂的声音,似乎威廉闹出的混乱正在渐渐扩大。
不过一切都跟陈寅没有关系了,无论是交战还是离开,一切都生在短短几分钟内,以士兵们的反应速度,陈寅已经将他们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一路狂奔,回到旅店小屋取了装备,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陈寅就继续骑着巨大的野猪向神学院狂奔。
越过围墙、重新回到知识之塔,给书架腾出一片空位,将伊凡传记了进去。
“接下来,就要交给时间了。”陈寅叹了口气,背靠着中央的高台坐了下来。
天边,太阳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
金色的阳光照亮了灰色的建筑、红色的房顶,以及金色的皇宫。
一夜喧嚣过后,这座庞大的古城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但从人们忧心忡忡的脸上不难看出,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正在酝酿中。
不过,这一切都与陈寅无关。
在地上凑合了一宿的陈寅活动着僵硬的四肢,慢慢走到书架旁,将那本寻找了很久的伊凡传记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紫色的雾气究竟是什么物质,居然神奇的将这本书上的水分吸收得一干二净而且似乎是因为沉积了太多气体的缘故,原本灰色的伊凡传记居然泛起了一丝紫色。
“呼”陈寅深吸了口气,将这本书轻轻的打开
书页之间没有任何粘连。
“还好”陈寅总算松了口气,不过当他看到书页上那模糊的字迹时,心情顿时又变得差了。
继续翻下去,中间的字迹相对清晰一些,而四周的就会变得很模糊,靠近四周的大部分字迹都已经很难辨认,当陈寅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沮丧的现,传说“先知”的话居然是受灾最惨重的区域当初写的什么已经完全无法辨认了。
“该死的家伙”
如果威廉此时站在陈寅面前的话,他能一脚踹死这位作死的皇子。
没办法,陈寅只能仔细查看剩下的残篇,希望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在第五页,有一段比较完整的记叙:
“千年战争,终于结束了。带领数万难民生存下来的伊凡摩歌德,被幸存者们捧上了王座。随着伊凡高举的利剑,摩歌德帝国在一片废墟之中宣布建国,并将伊凡摩歌德的第一场胜利的年份定为摩歌德元年。”
“摩歌德帝国的建立”陈寅摩挲着这行字,心有不甘的又翻回前面几页。
既然第五页是摩歌德帝国的建立,那么前面写的肯定是千年战争的事情了。可惜的是,在这知识之塔中唯一千年战争相关的纪录,也在败家子的手中消失了。
看着模糊得无法辨认的字迹,陈寅值得叹了口气,继续往下翻。不过接下来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抗击野兽、帝都落成、与其他国度战争
伊凡摩歌德的一生,在文字间被展现出来,可其中却没有陈寅所关心的事,直到
“摩歌德帝国历81年,伊凡大帝接见了一个人,一个自称圣光使者的人。”
“那个人说游说伊凡大帝遵守圣光教会的规则”
“可是伊凡大帝说:不,我的军队屡战屡胜,我的将军忠心耿耿,我不需要任何帮助也不想要带上任何枷锁。”
“好的,如您所愿。圣光的使者离开了,可他带来的阴影依然笼罩着摩歌德这个年轻的帝国。”
“摩歌德历83年,伊凡大帝的军队死伤殆尽。圣光的使者再次来到摩歌德帝国皇宫,再次提出了那个建议。”
“摩歌德历84年,伊凡大帝宣布遵圣光教会为国教,并交出了司法权。同年,已经略显苍老的伊凡大帝居然神奇般的恢复了青春,看上去就像一位30出头的壮年男子。伊凡大帝宣布自己为圣光眷顾之人。”
“”
“摩歌德历173年,一位被称作圣光的先知之人拜访了伊凡大帝,请求伊凡大帝协助他挖掘某个古代遗迹。伊凡大帝答应了,但条件是参与其中”
“直到此时,伊凡摩歌德才知道,站在自己身边、被自己视为至交好友的人,居然是圣光教会本带的教皇陛下真难以想象如此平易近人,生活艰苦朴素的家伙居然是”
翻到这里,已经是这本书的末尾了,几乎所有字迹都变得不可辨认了,只有倒数第三页上,陈寅看到了一行保存稍微完好的字:
“原来出生在这个世界就注定了痛苦与悲伤,所有生命都必须经历这悲惨以及和不可逆转的命运。也许,先知是对的。只有才能真正解脱”
“该死这里写的是什么”陈寅换了个姿势,对着灯光仔细观察“只有”后面的字迹。
可惜经过了漫长的千年岁月再经过水泡后,笔尖压出的痕迹早已被抚平。
只有什么
原本写实的纪录,为何在这里突然风格大变
也许,所有的答案都在最后先知的话中。
陈寅无力的躺在地上,用手遮住天棚上照射下来的灯光
不对
等等
陈寅猛的翻身坐起。
如果整本书的重点是最后那段先知说的话
那么为什么不将它刻成石碑,立在皇宫中警示后人
为什么非要这么煞费苦心的将这本书存到圣光教会的知识之塔中
除非
重点是这本书本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