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预警，但当他看到大桥对岸的景之时，戈登局长还是通体冰凉。

如坠冰窟。

是他们……

是那些隶属于正义联盟的军队，他们手持武器，着黑甲，整齐地在大桥正中间的黑塔之下站定。

闪电让高塔的影落在他们的上，面甲的眼孔处渗透出妖魔般的红光。

数以百计……

如正规军队般的暴徒。

“也许，我们需要的是一整支陆军作战部队，而不是一个小小的哥谭警局。”

戈登局长的眼镜已经被大雨彻底掩盖，他的声音传入蒙托亚的耳中。

“让他们进来。”

市长的声音自传呼机中传出。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他们……在威胁市长。”

蒙托亚的右手已经按压在腰间的手枪上，她才不想把哥谭市拱手让出来！

戈登按住她的手腕，微微摇头。

他说：

“他别无选择……超人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超人了。”

说完，戈登局长高举右手。

那些警车于是退到大桥两侧。

“咚！”“咚！”“咚！”……

穿着黑甲的士兵们排列整齐，踩踏着有力的步伐向这边走来。

他们没有绕开戈登局长与蒙托亚。

就这么从他们两边穿过。

大雨瓢泼。

电闪雷鸣。

戈登抬起头来，他能感受到边一个个路过的士兵体里的力量究竟有多么骇人。

他任由雨水顺着额头滑入眼中。

“我们就这样让他们进入并接管我们的城市？”

“现在还不到时候，蒙托亚。”

“局长——？”

蒙托亚看向现在又低下头颅的戈登局长——她实在有些担心，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对这个恪尽职守的警察局长的打击是否有些过大了。

终于，最后一个黑甲士兵也从他们的后消失。

警笛依然响起在大桥上。

那些警察似乎都憋着一口气。

他们很愤怒……

他们很无力……

他们想做些什么。

“那么……现在，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突然之间，在其他的警员看不到的影之中，戈登局长的嘴角猛然上扬，他的脸上爆发出无声且巨大的笑容，

“超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其实只是被当做了愚人来戏耍——”

蒙托亚也笑起来。

他们在大雨中，在其他警员不解的目光中笑得浑发颤，笑得简直要倒在地上。

“你的病……”

“他给了我一东西，这个小家伙比超人和莱克斯.卢瑟弄出来的绿色小药丸还要有用，蒙托亚。”

戈登局长终于停下了他疯狂的笑意，站定自己的子，在雨中张开手掌。

那里，一个……小瓶子。

里面大概只剩下不到五十毫升的金色液体，粘稠度非常高，还有稀疏的金色粉末状结晶在液体里沉浮。

美丽、人。

宛如周天的星辰被关进了牢笼里。

如果乔治在这里，他就会发现，这东西是属于他的……

神恩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