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皱着眉,他最看不上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更何况还是对自己的老娘动手,陆湛看不下去了,直接就走了上去。
伍子修赶紧拉着陆湛的衣袖,“你别去,他是个傻子又是个疯子,谁去他就打谁!诺,你看他连他自己娘都打。”
陆湛抿着嘴,“我自有分寸。”
说完陆湛掰开伍子修的手,走上去对着冯家傻儿子就是一脚,冯家的儿子朝边上摔了下去,陆湛绷着一张脸,举起拳头就朝对方胸口上打了一拳。
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给吓着了,心道这后生胆子真是大。冯家的儿子以前病也有人上去拦着,最后反倒被冯家儿子给打得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才好,这之后便再没人敢管这闲事儿了。
冯家的儿子被打疼了,他也恼了,这会儿一脸狰狞的瞪着陆湛,爬起来举起拳头就朝陆湛打了过来。陆湛退却了两步避开,在他再次举着拳头挥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握住对方的拳头,脚一勾,用了个巧劲儿便将人给反扣着手臂压在地上,随即陆湛抿嘴道:“还不找根绳子来。”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最后在伍家找了一根粗长的麻绳将人给捆绑着,冯家的儿子虽然被捆着,却还是狂叫不止,有人上前就咬人,又是吐人口水,陆湛一记手刀将人给劈晕了,这场闹剧才最终停滞。
冯母看着被捆绑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儿子,一下子大哭起来,以为儿子出了什么事儿,又拉着陆湛一阵推搡,伍林赶紧道:“冯家大嫂,你儿子没事,就是晕过去了,要不这样做,谁敢近你儿子的身?”
躺在地上的披头散的女人原本已经麻木了,就算是被人救了,她眼里也没有半点的欢喜情绪,最后两个中年妇女将她扶起来。
伍子修拍手叫好,一边说道:“陆大哥,你真棒!”
这一声陆大哥将女人麻木的思绪拉扯了回来,她那双眼睛动了动,最后看向那个姓陆的男人。
伍子修还拉着陆湛说个不停,又说他以后长大了也要像陆湛这么厉害。
女人看着那个人高大的身材,看见了那张脸,她的眼睛里一下子蓄满了泪水,哆嗦着嘴唇看着他呆。
陆湛跟着伍子修进了家门,伍林让乡亲们将人抬回去。
女人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湛,最后自己呜呜的哭出声来。
第二天一早,陆湛便和伍林、伍子修去捉大雁。伍林带了不少的工具,几人只带了些粗粮窝头便出了,这出去一趟可不会那么快捉到大雁,运气不好的话在外头等个五六天也是常有的事儿。
冯家的儿子这回被打伤了,得在床上躺上几日,冯母心疼儿子,连儿媳妇也不大理会了。
徐氏坐在院子里呆,她脑子里闪现了不少的画面,还记得当初出嫁,爹娘说给她找了个好亲事儿,对方是个打铁匠,那时候她并不觉得铁匠有什么好的。她心里有人,对方也喜欢她,两人约好要结为夫妇的。可爹娘贪图那铁匠的彩礼钱,她的情郎拿不出彩礼,爹娘自然不愿意她嫁给情郎。
她被迫出嫁,进了那家的门,她看见了自己的丈夫,长得很黑,身材高壮,一看面相就是个很凶的男人。她以死相逼,逼得做丈夫的那个男人在外过夜,连夜逃了出去,跟着自己的情郎跑了。
可没想到,等他们逃到了蕲州之后,那个男人竟然转手就将她给卖了,那个时候,她方才知道自己信错了人,可她却已经无能为力,她跑不掉,也回不去。
就在昨天晚上,她又看见了那个男人,虽然男人的面庞比起以前更成熟了,胸背也更宽阔,可她记得那双眼睛,她知道他就是她的丈夫!
在院子里呆坐了大半天,徐氏心里燃起了希望,她盼望对方能认出她来并将她解救出去,她誓以后一定好好跟他过日子,绝对不会嫌弃他长得难看,不会嫌弃他凶。
吃了晚饭,她跟冯母说出去挑水,冯母要照顾儿子,再者家中水缸里确实已经没水了,便让她挑水去。
挑了水,徐氏走到了伍家门口,然而伍家大门紧闭,屋子里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徐氏心头顿时就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