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不知多么开口。”刘建国笑笑，“没想到小林你现在这么厉害，虽然我也有想象，你知道，当初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你还是高中生。”

刘建国的语无伦次让林凡会心一笑，仅仅只是一年时间，他也有些沧海桑田之感，那时候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一时间林凡竟也有些怀念之感。

刘建国摇着手中的咖啡汤匙，他还在平息着心里的思绪，从李彦宏的办公室离开，他邀请林凡到这里坐坐，一是因为林凡借一千万美元的数额让他惊讶，此外他也有些迷惑想要林凡指点一番。

“一年前刘总是席技术官，一年后刘总又多了亿万财富这个身份，我在变化，刘总未尝不也是在变化？”

林凡却不知这一点正好说在刘建国的心病上，别人看他光鲜，带领百度强大，但他却觉得内心苦楚。每一个创业者都是雄心壮志，但每一家创业公司只会有一个灵魂，其余合伙人只会沦为陪衬和下属，倘若后来加入公司的人成为下属也不会有太多意见，而是本身就抱着打工的心思，但同为开创者，就不会满足于此了。而在他看来，他只是下属。

“小林，你说一个真正的互联网从业者应该是什么样？”

“心性自由，放飞梦想，用自己的梦想改变这个生活，改变这个世界。”林凡不知道刘建国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尽心解释道，“互联网就是奇迹的代名词，我们应该独具自己的态度和思想，然后去把他付诸实践，正如百度想要使生活变得更加便捷，凡人想要让上网更安全。”

刘建国没有说话，百度的理念是李彦宏的观念，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这其实在创业公司中很常见，就比如Facook的创始人达斯汀·莫斯科维茨离开Facook时曾说过一句话，Facook是马克.扎克伯格的Facook，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每一个创业者都精彩艳艳，但有些人是真正的天才。

“小林，你当初为什么想着自己创业，而没有答应李总的邀约，据我所知，李总愿意给你百分之二的股份，并让你进董事会。”

林凡挥挥手，“可能我受不了约束吧，至于钱，我自信我可以赚到。”

“你不怕失败？”

“当时就算失败，还会比当下更糟吗？”

刘建国哑口，林凡却忽地意识到不对劲，刘建国的话中隐隐竟有出走之意。想到这里，林凡不由吃了一惊，刘建国想脱离门户？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据林凡所知，前世百度创业的高管到最后全部出走，刘建国出走也不足为奇。

可林凡知道前世那么多脱离百度的人，基本上都泯然于众人，即使能掌握一个公司，可又怎能和百度相比？“刘总，您不会是想离开百度吧？”

“你觉得怎么样？”刘建国并没有否认。

刘建国对自己的坦白，显然是把自己当朋友，这使得林凡愈想要劝阻刘建国，心中迅速组织起措辞，“人们总是向死而生，总喜欢做飞蛾，朝着光明而行，却没有忽略结果是死亡。与其说是梦想，倒不如说是执念来的妥当。”

“本就是红尘人，怎能看破红尘事？”刘建国直接站了起来，“小林，谢谢你陪我说话。”

“每一个创业者都精彩艳艳，但有些人是真正的天才。皓月为何会放光明？还不是太阳的缘故？”

“那我宁愿做一颗不起眼的星星，在某个月朗星稀的夜里独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