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道:“赵老道不是有乾坤褡裢吗?小君观里他还用过的。”
姜若怀插嘴道:“乾坤褡裢只能放些小物件,多带些丹药就还可以,若要放个大物件,却是不行的。”
姜仙凝依然点点头:“如今刑少主的剑,可是名剑?”
姜若清点点头:“刑少主的剑,是祖传的,相传是前朝名士张九鸦所炼。”
姜仙凝虽是不懂,但也微微点头,道:“我师尊的法宝,若清师侄为何也没见过?”
姜若清眼光越过姜仙凝,看了看依然打坐的姜问曦,又收回目光,叹了口气道:“小师叔,若是没有小师叔,恐怕若清连青云峰都没上去过。若清第一次上青云峰还是小师叔初来山上那一天。”
姜若怀也连连点头:“就是,想不到师尊也有如此八卦的时候,把我们四个都召来,要带我们上青云峰瞧瞧。结果就瞧见了小师叔,那是真好似从泥潭里捞出的一般,像个小泥猴。那时小师叔便粘着师祖,济云仙姑抱了几次都抱不走。小师叔只管挂在师祖身上。据说,从未有人敢与师祖如此接近,小师叔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姜仙凝撇撇嘴:“你师尊才没如此好心,带你们瞧瞧逛逛,他恐怕也没怎么上过青云峰,怕惹得我师尊不满,若怪罪下来还有你四人一起受罚,便不会重罚,若他一人定是惧怕我师尊的。”
两人深以为然,都悄悄点头。
姜仙凝继续问道:“就算没见过,那可听说过我师尊用何法宝?”
两人都摇摇头,姜若怀道:“不知。”
姜仙凝又道:“若清师侄,不是山上消息最灵通的。连你都不晓得吗?”
姜若清道:“小师叔在青云峰上追随师祖这许多年,日日见着师祖,为何却不知晓?”
姜仙凝道:“我哪里下过几次山,此次不也是最凶险的嘛。总不能叫师尊莫名其妙在山上亮出法宝玩玩。何况,若清师侄若是不说,我不是也不知晓法宝还有如此多种类说法嘛。”边说边摇下头,“别说我,若清师侄如此八卦,山上怎得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姜若清道:“本来山上有规训‘不可背后妄论他人’,何况是师祖。小师叔你来之前,更是无人敢提。”
“为何?”姜仙凝甚是好奇,师尊虽惜字如金,却不是不好相处之人。况且,若是该说之话,师尊也不吝言语。
“师祖百年来都在青云峰清修,若逢大妖大魔作乱之时才下山除妖,却是来去匆匆,除毕立时又回山上了。别说我等晚辈,就是我师尊恐怕也只能在每月道场上看见师祖。师祖于众人就是真仙一般的存在。小师叔你敢妄论太公吗?”
姜仙凝摇摇头。
“对嘛,师祖于我们就是太公般存在。”边说边有些酸的看看姜仙凝,“小师叔倒是有本事,把神仙也拖下云头了。谁能想到有一天若清也成了青云峰常客,如今师祖还跟我们一起躲在这肮脏蛇洞里。师祖也太宠小师叔些了吧!”
姜仙凝微微笑道:“我家师尊自是最喜爱凝儿,但如今师尊躲在蛇洞于宠凝儿有何关系?师尊此时不来,彼时也要来。凭你我之力,不要说打妖蛇,能闯过狼群就算造化了。还不是要等师尊来救。”
二人又深以为然,皆点一点头。
说起妖蛇,姜若怀心里便有些郁郁,皱着眉头道:“也不知这妖蛇要折腾多久,这洞里甚是阴冷,衣服又破成这样,想要睡一会也不能。真真是难受。”
姜若清也道:“就算是妖蛇累了,那蛇鳞厚若磐石,蛇皮坚如铁甲,却是如何下手?”
姜仙凝道:“这个我知道,蛇最柔软的地方便是腹部,若是削尖一个小树枝埋在蛇道上,待蛇爬过后,必会开膛破肚。这妖蛇也是蛇,想也不会例外。”
姜若怀道:“蛇的命门不是七寸?”
“命门确是七寸,但这妖蛇不是有鳞片护着,皮肤又坚硬,命门下不得手,便先剖了它,就算当时不死,耗它个三五七日定是难以活命。”
两人又是深以为然。
“小师叔是如何得知这些的?山上定是不会教这些,小师叔也没下过几次山,下山是大多也是在一起,怎就知道如何除蛇了?”
姜仙凝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嗯,这个嘛……有时去习武堂,你们都不理我时,我便自己去后山竹林玩,那经常有小蛇出没……”
姜若怀一听,顿时大惊:“什么?小师叔,你在山上杀生?这若是被我师尊知晓,只怕不是跪一炷香这么简单!你这胆子……”
姜仙凝连忙上手,捂住姜若怀嘴巴:“收声,收声!我也不是无故杀生,那蛇胆不是给师侄你们补了?蛇皮蛇肉均可炼丹。也算是物尽其用嘛!”
姜若怀道:“蛇胆给我们补了?”说完和姜若清对看一眼,并不知何时吃了蛇胆。
姜仙凝咽了下口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把蛇胆与竹叶混着晨露炼成散粉,让小弟子每日放在你们茶饮里了。可排於理气,清肺明目。是日常调气佳品呢。”
两人听说每日茶水里都有蛇胆,胃里有些翻腾。姜若清道:“小师叔,你若在人间倒是可以学学炼毒,这下药的本是真是炉火纯青呀。竟无一人喝出异味。”
姜仙凝不以为然:“我炼得丹你们就都来抢,这散粉也是一样,助你们修习的,怕我下毒嘛?真是没有良心……”
清,怀二人对望一眼,有些生无可恋。也不知还有多少吃食下过药,还好这个只是蛇胆,其他也不知用没用过虫蚁之类的恶心物,姜若清想想还是不问,假装不知省的胃中翻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