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摇了摇头,身形忽然暴起,刹那间便已经来到施酝近前,然后微微停顿一下,看着她脸上一直挂着的骄傲笑容,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一个普通的俗人武者,还敢向我动手?”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死活的东西!”
“若不是你身上有种让本姑娘迷醉的纯阳热息,就凭你刚才的态度,就已经决定了你的生死。”
“也罢,就先让我将你制服,再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炮制......”
施酝淡淡笑着,心中刹那间已经转过不知道多少或旖旎,或血腥的念头。
她不仅没有躲避,相反还向上抬头,将自己漂亮的脸蛋迎了过去。
“活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么弱,而且还这么贱的女人,这一巴掌,我替二郎赏给你!!”
顾判嘴角一抽,手臂已经落下,扇在了她的脸上。
嘭!
施酝面上的笑容凝固了,窈窕纤细的身体打着旋高高飞起,最后重重撞到一棵两人合抱的枯树树干上,挂了在了上面。
愚蠢透顶的家伙,真以为他不敢辣手摧花?
刚才那一巴掌,他已经是看在之前相处得还算愉快,她又和尤祈有着那种关系的份上,没有全力御使烈焰掌,更没有从裤腰深处再次拔出巡守利斧,仅仅真的只是甩了她一巴掌而已。
但是,她竟然真就弱鸡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是在手上稍微覆盖了一点点烈焰掌真气而已,就直接诡异地让他搞出了打人如挂画的特技效果?
他经历过这么多的异类,如果要从中选出一个最强者,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红衣新娘、噩梦计喉,都是最为有力的竞争者。
但如果要选最弱的那个出来,
恐怕这女人站在台上高呼一声,就没有一个异类敢上来争一争史上最弱的名号,即便是当初他还很弱小时,簋婆婆手底下那些灰影都要在她面前甘拜下风。
史上最弱,金牌小野,实至名归。
还有,这货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如果她真的就被他一巴掌拍死了,尤祈那里却是不好交代。
顾判面色古怪,将仅着小衣的施酝翻了个身,又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最终不由得发出一声慨然长叹。
她真的已经死了。
不管是作为一个人,还是作为一个异类,都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征,死的不能再死。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斧头把她劈了算了。
就算是提供不了多少加成,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浪费了就殊为可惜。
呼......
突然间,从施酝已经僵硬的尸体内钻出来一只绿色小虫,展翅就要飞走。
顾判轻轻一抓,将它捏起来放在手心仔细观察。
片刻后,他冒出一个想法,便拔出来巡守利斧,将碧绿颜色的小虫丢在了斧头上面。
它的生命气息也在缓慢下降,不过幅度却要远远小于施酝。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或许需要盏茶时间,它才会在献祭的作用下真正死掉。
似乎连这个绿色小虫都不如,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弱到不讲道理啊。
顾判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将那只绿虫直接捏死,而是收起巡守利斧,用施酝身上的香囊将它装了起来,还很贴心地挂到了自己的腰侧,准备留作日后研究所用。
做完这一切,他收拾心情,刚准备将注意力再次投注到热泉散发的火热上来,却不得不再一次回转身体,看向了侧后方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