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侣四娘的引领下,终于走到了水寨的大厅前,这个大殿一般的大厅,高大、宽广,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是桌椅和雕像,墙壁上还有各种渔具和兵器。
厅门前的上场上站着一个人,只见此人一身土财主打扮,通身绫罗绸缎,穿金戴银,活像刚富裕起来的乡野暴发户。
此人长得也是肥头大耳,油光粉面,光看长相,就是一个吃肥长胖的土财主,根本无法同一个水寨的大当家相提并论。
“啊呀,久闻山下岸边有贵客临门,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这大当家的抱拳施礼,笑容可掬,礼数周全。
“不才诸葛浪,乃仁义山道上的,今和我寨铁中堂铁大侠等一同前来拜会贵寨众位义士,所见所闻,可谓卧虎藏龙,高风有度,气象万千,实乃我仁义山学习之楷模。我等真乃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诸葛浪抱拳还礼,言辞谦逊。
“诸葛少侠言重了,我等小小水寨,入不得贵山寨的法眼,哈哈。”
大当家的不卑不亢,滴水不漏,一看就是圆滑世故之人。
“这位是我们怒龙江水寨的头把金交椅,大当家的,孙大剩孙寨主,我等的大哥。”
侣四娘向众人介绍。
诸葛浪和铁中堂等人再次向孙大剩抱拳施礼,以江湖礼数问候。
“众位侠义之士光临我寨,令小寨蓬荜生辉,实乃我寨之荣幸。但我寨前任寨主柯震恶柯大侠曾有规矩立下,想必诸位在前几关也有所知。总之一句话:规矩不可废,我虽不才,也要践行寨规。”
孙大剩说着,便摆出一个“请”姿,以约战的姿态面向众人。
诸葛浪自是慨然相迎,以示尊重。
但却未曾想,孙大剩又有话说。
“我孙某人向来讨厌打打杀杀,只喜文斗,不喜武斗,规矩又不可废。如此,我二人便文斗一番。近日我参悟武学,练得几个招式,用传统名称命名,太过俗旧,不如我使将出来,你等猜上一猜,若能猜中,且能赋予有新意之名,便是过了这关,如何?”
诸葛浪点了点头。
“比如我这一式,若是过往招法称谓,应称‘白鹤舒翅’,你看可有新意之名?”
孙大剩双臂平展,做鹰击长空之状。
“小鸡快跑!”
诸葛浪响亮地回答。
“额…”
孙大剩略一思索,没说出诸葛浪定义的好与坏,又摆出一个双手成勾于胸前的姿态,嘴里“啾啾啾”地叫着。
“愤怒的小鸟!”
孙大剩又做了一个龙腾虎啸的威猛姿势。
“恐龙快打!”
孙大剩又做出一个猪八戒倒使九齿钉耙的招式。
“小猪佩奇!”
众人都被诸葛浪这着三不着四的胡言乱语给搞得无语了,这哪里是武艺切磋,简直是两个小孩子在瞎胡闹。
“啊呀,好有创意,不愧是仁义山的少年英雄,你所取这几式招法名称,甚得我心。这一关,过了!”
孙大剩欣喜地过来拉起诸葛浪的手,就向大厅里走去。
“噗!”
众人顿时就胸闷缺痒,险些一口恶血喷到脚上,尼玛,这就过了?这两个人是商量好的在搞笑吗?
众人虽然无语,但也无可奈何,只好随着前面这一宾一主,两个神神道道的两个家伙,进入水寨大厅。
宾主落座,主席方位,坐在上首的自然是孙大剩,然后依次为陈二苟、郑三砲、侣四娘、杨五郎、杨六郎。
宾席方位,随后依次是诸葛浪、铁中堂、周泽桥,以及“考察团”其他一行人。
而怒龙江水寨的六位当家的把头之,各占一席交椅,还有一席主家交椅空缺。
只听孙大剩朗声宣布:
“仁义山诸葛少侠年轻有为,器宇不凡,武功盖世,才思敏捷,是我水寨大为欣赏之人,若不嫌弃,诸葛少侠可坐在我寨这第七把交椅之上,自此,诸葛少侠可为我寨第七当家的把头,号令我水寨之人,也有一语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