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酩酊大醉、横躺竖立的众人皆竖起了耳朵。
“噗!”
正饮了一口酒,要给陈二苟讲解谜底的诸葛浪,一口酒全喷在了陈二苟的脸上。
心想要坏,诸葛浪赶紧起身借口要去找茅房,然后便借尿道跑了。
厅里的众人如听书一般都支着耳朵听侣四娘口述:
“…嘤嘤嘤,好羞涩…讨厌,这么多人让人家讲这个…你那新收的七弟小阿浪,和人家的初恋男友长得好像,勾起了人家的初恋美好回忆。不行,他得赔我…”
“啊呀,这个着实有些难办啊。原来并非是七弟害你,无非是他和你的初恋男友长得像而已,这个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四妹也确实不小了。我看七弟和你不合适,毕竟年龄差距有些大,要不这样,我广发英雄帖,在江湖上散播开来,在咱们水寨搞一次征婚交友活动,美其名曰:‘非诚可扰’…”
而这边刚逃出来的诸葛浪好不容易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见周泽桥这坏种也皮笑肉不笑地跟了出来。
已经喝得有些跟头把式,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的周泽桥,居然要诸葛浪赶紧回去和侣四娘拜堂成亲,气得诸葛浪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踹翻在地。
要知道诸葛浪的力气可是要用神力来形容,真要是使上劲,能直接把周泽桥踹成肉饼,踹飞到天上去,落到几里外的怒龙江里喂鱼。
诸葛浪自然不可能会真用力踹他,饶是如此,周泽桥仍是杀猪一般嚎叫了几声,然后愤愤地骂诸葛浪没良心,有了相好就忘了兄弟。
“噗哧!嘻嘻,嘿嘿嘿!”
一阵笑声让正要爬起来的周泽桥恼羞成怒。
“奶奶的,谁在笑我?出来!看你小爷爷我、我不打得你万朵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为什么这样红?!”
喝得舌头都有些大了的周泽桥,撸胳膊挽袖子地爬起来,四处找笑他的人。
“傻子,我在这呢,嘿嘿嘿。”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距茅厕很远的一棵树荫下传来。
诸葛浪和周泽桥寻声一看,原来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上身穿着一个赤红的小肚兜,光着膀子和后背,一条肥大的短裤,就这样光着脚丫子,圆圆的脸蛋圆圆的胳膊,头发剃得溜光,只有头顶留着一根朝天辫儿,胖乎乎的甚是可爱。
“你个小崽子,找打是不?别跑,看我抓到你不把你屁股打烂。”
周泽桥踩着他独有的醉酒步,一步三晃地追到树荫下,做势要打。
奈何那小孩精得很,绕树疾跑,如秦王绕柱般,绕得周泽桥晕头转向,转了几圈后,伏在树下呕吐起来。
“哎哟,傻子,要打我屁股?来呀,来追我呀,如果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小男孩凑到趴在树旁呕吐的周泽桥跟前,笑嘻嘻地嘲讽他。
“唉,不胜酒力,就不要逞强啊,无论你是多强的豪杰,醉倒酒下,也不过一滩烂泥。”
诸葛浪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