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朝能用将,破敌速如神。掉剑龙缠臂,开旗火满。积尸川没岸,流血野无尘。今当场舞,应知是战人。昼渡黄河水,将军险用师。雪光偏着甲,风力不旗。阵变龙蛇活,军雄鼓角知。今朝重起舞,记得战酣时。破虏行千里,三军意气粗。展旗遮黑,驱马饮河枯。邻境求兵略,皇恩索阵图。元和太平乐,自古恐应无。”━━姚合《剑器词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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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当初设计截杀时谋划有误,正如这个假扮成老妪的女人所言,是听从了放毒的唐老澳错误分析,导致事的发展,没有完全按计谋所预想的那样发展,最终功亏一篑。
看着一百余个从坟包里爬出来冲下山袭杀的假尸逐渐被砍杀在当场,这个假扮成老妪的女人眼见大势已去,虽然她能轻松迎战阿狸和铁中堂,但即便胜了又能如何,意义又何在?
只听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使出一招假攻动作,然后纵飞上树顶,形如风,踩踏着树枝,疾速遁走,消失在茫茫群山郑
此时战斗力较强的诸葛浪和钢德正率其他逐渐清醒的人,同冲下山来的那些假尸搏杀,无法分顾及这个假扮成老妪的女人,而其它战场,由于一众将领都喝了带药的酒,酒力发作严重,即使能作战,也是疲于应付,根本抽不出有力的人手来追杀这个逃跑的罪魁祸首。
群龙无首的下场自然是树倒猢狲散,当那些从半山腰的坟包里爬出来冲下山袭杀的假尸,看到他们的主子已经溜之大吉,便再也不复先前的悍勇,虚晃一枪,都开始四散奔逃。
也不知道已经残死的唐老氨初下的到底是什么药,反正经过惊吓和拼杀,一众将领都出了一冷汗后,这药力和酒劲也消了很多。
诸葛浪和钢德抓来几个受赡俘虏,在狠人钢德一顿酷刑问下,如实招了出来他们在这里截杀的目的。
原来,他们便是正与之作战的敌对国吐哈派来埋伏在茨,意将这些初出茅庐的将领们消灭于此。
但在最终预谋的方案敲定上,负责带队执行此次任务的胡姬,也就是那个乔装成老妪的女人,和乌龙院毕业的唐老八,在通过中间线饶沟通后,没有达成一致,但作为用毒专家唐老澳话,胡姬想使用他,又不能不听取一些,所以才造成了此次计谋失败。
“他娘的,这酒里没毒啊,当时唐老八那狗贼不是试过了吗?怎的还中了招?”
钢德气闷地骂了一句。
“都已经知道他是内了,他做过的事,还有可信度吗?当时我们几人喝酒的碗里,包括酒里,我相信他是不敢下毒的,因为会很容易就被发现,但我们的人后来争抢的碗,是没有查验的,应该是故布疑阵后,真的抹了毒的。”
诸葛浪边给自己手臂上的刀伤上药,边出他的猜测:
“你中的毒,我认为应该是在喝酒过程中,在不知不觉的况下,被唐老八给下的。当然,我的酒里肯定也是后来才趁我们不注意下的毒,但为什么我没事,呵呵,因为我就没有真喝。”
“嗯?那你的酒也没少喝啊,假的?那酒都去了哪里?”
钢德瞪大了他那铜铃般的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
诸葛浪神秘地一笑。
经过这场风波,让这一队几百骑的新出武院的将领们吃到了教训,看着周围很多受赡,甚至地上摆着的几个不幸遇难的尸体,给所有即将抵达边境的人上了生动的一课。
又过了两风餐露宿的行军子,几百骑的队伍终于抵达大漠前的高原,满眼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苍茫大地,辽阔空,偶有从蓝白云间翱翔而过的雁阵,让人心生高远之福
“前面就是七雁寨之一的望夫寨,要这寨子为啥叫望夫寨,里边还有个美丽的传呢。相传从前有一对恩夫妻,丈夫充军去镇守边关,妻子便思夜念,驻足观望,最后竟变成了石头。喏,就是寨子旁那条突兀、直立的大青石,在这漫漫草原,居然有这东西立在大地上,赌不可思议。”
一个一革甲的中年汉子,脸上被西北的漠风吹得很是沧桑,脸颊和下巴上满是粗硬的胡茬,走起路来有些跛,边在前面牵马引路,边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巨大城寨,向行军至茨几百余骑的马队介绍况。
“严将军,据传前方战事特别吃紧,连铁甲雄城都时有被敌军摧毁,你这啥望夫的寨子,全是木栅土壕,能挡住几个敌军?要是大军涌来,岂不是被摧城拔寨?”
钢德非常不解地问。
“唉,钢德将军,你的又何尝不是没有道理,但这多年的仗打下来,民不聊生,国库空虚,哪还有饷银来加固城池?何况在这塞外漠边,就是有银子,想找来加固城池的石头都难。虽然屡遭敌军袭扰,但我们现在的愿望,就是粮草充足,就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奢求其它了。”
被钢德称为严将军的跛脚汉子苦笑了一下,解下腰间的皮囊,灌了一口马酒。
“严将军,听你刚才,这望夫寨是七雁寨之一?七雁寨是有七个这样的城寨吗?”
诸葛浪在这一路行军的过程中,基本都是走在钢德旁,俨然已经成了队伍的副统领。
“是的,这七雁寨,是连接漠神关和落雁关的纽带,也是阻断敌军铁蹄进犯的屏障。虽然这里屡遭战火,但历经大几十场战役,我们还是把这七雁寨给夺回来了。”
严将军介绍着况,此时已经带着这几百骑行至城寨的大门前,这里排着几排拒马,还有几道断壕,断壕上有厚重的木板搭建的过桥。
过桥外的拒马内,一群革甲,衣冠有些不整的士兵,看到严将军,急忙向严将军行礼或打招呼,严将军微笑着回礼。
“严将军,你手下的兵士怎么用鞑靼语和你对话?这是平时作战、训练的要求?”
诸葛浪有些不解。
“额,这个嘛,因为我就是鞑靼人,而那几个士兵,其中有不少也是鞑靼人,所以,我用鞑靼语和他们对话,会更方便些。”
严将军多少有点尴尬。
“什么?!你是鞑靼人?!”
别诸葛浪和钢德了,就连前来参战的几百余骑队伍里,那些行走在前面的,听到这位前来迎接他们的严将军如此一,立刻惊讶得如同吞食了鸡蛋一般,嘴都张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