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抿着嘴,憋住笑,伍文画见了奇道:“你这丫头,有话好好说出来,麦装得像鹌鹑。夫人我可不是真坏的人。”
“是、是,夫人心肠好。不过,夫人,小少爷的心思从来都在学业和武艺上。”夏柳答道。
“意思就是,我以后要催婚!!!”伍文画想起前世被逼婚的场景,就打寒颤,我以后也要成为那样的妈,天了噜,轮回啊,苍天饶过谁!
冽红角蹲着马车一角,听主仆几人对话,眼睛盯着装睡的觉君。从马车、衣料、用品等可看出,这位夫人身家丰厚,还有个未成年的儿子。
伍文画心血来潮,翻开图册,对夏柳说道:“你跟管事的老赵说,咱们改走水路回家。”
“夫人,这——”夏柳还欲待说什么,被夏樱拉了一把。
“是,夫人,我立刻跟老赵讲。”夏桃迅速爬到车厢外,找人传话去了。
夏柳等人的小心思,伍文画一目了然。经过这么多年的熏陶,自己也有了人上人的权威了。用人平衡,重视结果,洞悉局势,是伍文画从上官信韬那听来的。他手把手教咻咻,也令自己获益匪浅。
暮烟四起,暝色苍茫,远处山角角上,一轮明月高悬,倒映大江,翻起粼粼,照在人身,映鉴眉发。
老赵身着短打,轻身飘过来,对伍文画见礼道:“夫人,弓箭手、水手,都安排到位。其余四角,也有人轮值,断不叫贼子落跑。”
“老赵,船往南山开。”伍文画该庆幸自己体内那颗珠子,对气机的把握细如毛发。凡心怀不好意者,皆能穿时破空告知自己。
这一次,救了的小孩,应是个麻烦小子,但既然救了,就救到底。半途而废,不是伍文画的风格。
这一晚,月亮如水,不见杀手举动。许是认为得到了安全,乌脸的小子,在天蒙蒙亮时,醒转过来。
冽红角抽了抽嘴角,他家觉君小心翼翼太过,也是一种头痛。
伍文画在甲板上静坐冥想,对轻手轻脚的响声,不置可否。
十岁的娃娃坐到一旁,看远黛蒙蒙,这一觉,他睡得挺好,感应到目光,他回转头,略害羞道:“小子谢谢夫人收留。”
说完这句话,他打算站起来,磕一个头,却发现腿脚不能行动。
“你这娃娃,倒也聪明,装睡了一天,不饿吗?”伍文画听到肚子咕咕,好笑地问道。
“呵呵,有点。”乌脸的小娃娃这次是真害羞了。
“这样啊,怎么办,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收留你呢?”伍文画决定逗弄一下这娃娃。
“夫人,我什么都能做的,拜托给我一个吃的地方就好。”小娃娃禁不起逗,急道。
“你只要吃的啊?不要衣服啦?不要床啦?”伍文画继续逗道。
一双乌亮的眼睛在黑脸上发光,嘴里惊喜:“谢谢夫人大恩。”
“切,不好玩。算了,不逗你了。下去找厨师要吃的吧。知道厨房在哪不?寻着味儿,铁定找得到,哦,今早晨是鱼粥哦。”伍文画对小娃娃说完,跳下甲板,去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