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儿,还在想什么事吗?”伍文画牵着小娃娃的手,去外面散步。
“黝儿很开心。”小心地避过伸出的竹枝,黝儿舍不得将义母新做的衣裳给弄坏。
“以后的日子里,黝儿也要像今天这样开心。”伍文画站在竹林空地上,听风穿林声。
“黝儿会的。义母,能不能拜托你给黝儿取个名字?”黝儿期待地问。
伍文画嘴角抽抽,为难道:“那个,黝儿,你这名挺好的。义母不怎么会取名呢。”
“怎么会?龙宿哥哥的名字,是哪个取的呢?”黝儿抬头问道。
“一提这个,就来气。儿子我生的,命名人却不是我。”伍文画耿耿于怀。
“那义母就给我取名嘛,这会让你开心点,叫的不好听也没关系的。”黝儿扯着袖子晃动。
“别拉别拉,我答应就是了。”伍文画握住小爪子,捏了捏黝儿婴儿肥的脸,“黝儿,走,咱回去翻字典。”
“字典是什么?”黝儿好奇问道。
“专门收录字、解释字意的工具书。”伍文画用自己的理解来回答。
“哦,我还有很多东西不知道。”黝儿跟在义母身边,空着的手挠挠头。
“那就努力学习。明天,我让上官请老师回来。”伍文画牵着黝儿回到房内,对坐在花厅看书的疏楼龙宿说道,“咻咻,来、来,帮娘亲给黝儿取名。”
“那是娘亲的事,儿子就不代劳了。”疏楼龙宿眼睛从书中抬起,便看到两只牵着的手,语气有点凉怨。
伍文画走到他面前,将黝儿按坐在一边,自己也坐下来,才说道:“咻咻,娘亲觉得你这几日情绪啊,极不稳定,有了少年心性,这样挺好的嘛,否则娘亲铁定认为自己儿子未老先衰了。”
“是嘛!儿子有如此糟糕的一面,真是不华丽。”疏楼龙宿将书放到一边,从侍从手里接过茶饮了一口。
“怕了你,小祖宗。我去拿字典,坐在这麦走。”伍文画拍了儿子左肩一下,去了书房。
黝儿睁大双眼说道:“你在吃醋,怪我抢走了义母。”
“汝,还不至于。”疏楼龙宿放下茶盏,目视着小家伙。
黝儿抿嘴唇一会儿后说:“我是不会将义母还回去的。”
疏楼龙宿挥退侍从,轻笑道:“吾之母,是独立的人,不是任何人的什么。即使疏楼龙宿也不会以母子名义歪曲她的意志。吾今日对汝所说,望汝谨记。”
黝儿心神一凛,轻声道:“我知道了。义母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人。”
“汝哉就好。”疏楼龙宿心里佩服起母亲了,有一个聪明过人的儿子还不够,偏要再去收养一个同样智商高的义子。
在三人讨论下,黝儿取名“非常君”。伍文画不解这名何意,儿子们唱主角,办了一件大事,一切如常。
疏楼龙宿躺在床上,思量学海无涯的样子。再过一日,就要去那里了,在路上还会耽搁几天,去了那后,不知会遇到怎样的老师。娘亲这样没心机,自己走了,会不会被骗呢。明天再交代非常君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