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宿,知道吾唤你来所谓何事?”太学主,将宣纸用镇纸压着一角,气定神闲地问道。
“老师应在问最近学海的规章典范之事。”疏楼龙宿长身挺立,吐语清越。
太学主赞许地看了一眼:“哦,那对此,你的想法呢?”
“弟子初来乍到,当以融入学海为先。”疏楼龙宿思索道。
“哈,龙宿,你的答案当真如此!吾以为你不想施展胸中才华。”太学主眼眉一挑。
“承蒙老师看重。弟子母亲常说才华是一样耗时间才可得的东西。学海揽四方才,弟子只是微末,仍需时间进悟。”疏楼龙宿躬身谢道。
“也罢。为师就等着你学有所成,为学海效力。”太学主轻抬臂膀,表示送客。
退出太学主院门疏楼龙宿的自是不知,太学主所写之物。他也没心思猜度,今日能以来时甚短和学识尚浅为由退,明日则无以理由退了。没想到,学海内部势力演变如此,以后只会越来越激烈。罢,罢,趁此岁月还静,先学到东西再说吧。
时间悄悄地流,学海无涯十年一次地招生又开始时,疏楼龙宿已成长为俊俏美姿仪的青年了。
在疏楼龙宿成年举办弱冠之礼时,伍文画就将家搬到了龙家新买地建造的大院里。
本以为搬来此,能与咻咻多呆一段时间,没想到学海无涯课业繁重,咻咻没什么时间来回奔波。弱冠之礼时,还是自己跑到学海无涯附近的酒楼好好做了一顿生辰宴。伍文画住在仙门附近城镇的院子里,回忆往事。
那日,春风暖苦境,酒楼暂停营业,上官信韬提前几日从老家赶过来,操办宴会。
宴会上,太学主并几位学海老师也来参加咻咻的弱冠礼。礼上,儿子戴冠束发,风姿华彩、翩然朗俊。从小小的一团子,成长为现今成年男子,那一刻,所有的辛苦都化作了骄傲。
咻咻弱冠礼后,赶来参礼的玲珑姐就打包自己与黝儿来到他们家。对于仙门,伍文画并不想送黝儿进去,上官信韬有一句话说动了她。天命虽不可违,但也可小改,非常君被你所养,还担心他长歪?
怎么可能,是吧,自己的儿子一个个都很好呢。
伍文画此刻仍旧这样认为。雨玲珑踏进院子,就见文画妹子安静坐在阳光下傻乐。
“妹子,清醒点。唉~这十来年光阴,你外表没变也就罢了,现在这智商还往下掉。怪不得你儿子们捉急。”
“姐,你说话也越来越没正行了。”伍文画拉过玲珑姐的手,坐到一旁。
“嘿,我可不像你,这么多年,我老了不少,身体也发福了。”雨玲珑摸摸自己的脸蛋,“妹子,你肯定比我长寿,哪一天我去了,你帮我看着点我的孩子们。”
“姐,你说啥瞎话子。咱都得活得好好的啊。”伍文画摸着手上不再细嫩的皮肤,一种别样的涩意在胸口蔓延,无边无际,仿佛要吞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