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楼龙宿将温酒浅酌:“娘亲,吾记得汝有一段时日可是想隐居深山啊。”
伍文画横了儿子一眼:“也不想想,那个时候你娘亲可是被礼仪折磨得死去活来,一步一行一坐一睡,都要合乎规范,为了不练这劳什子,隐居南山不见人,不是很好的法子嘛。”
非常君将鱼刺挑开,给习烟儿和义母各夹了一块鲈鱼说:“幸好义母未如此做,否则就遇不到我了。”
“呵,义弟,娘亲可是为了吾才坚持下来,未坐东篱下。”疏楼龙宿觑了非常君一眼,这小子惯会讨母亲欢心。
伍文画凉凉道:“你们俩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还这么幼稚,成何体统,未来遇到姑娘家家,还不被笑死。”
疏楼龙宿和非常君面面相觑。习烟儿吃完口中鲈鱼,问道:“义母,什么是娶媳妇儿?”
“习烟儿,这是汝没吃过的一种灵材豆腐。”
在母亲未答话前,疏楼龙宿舀起一勺黄灿灿的豆腐块,放进习烟儿口里。同时,非常君飞快地夹起一个牛肉丸子放到义母碗里说道:“义母,有段时间没有吃牛肉了,看看这里的牛肉比之南山的怎样?”
伍文画心下得意,终于找到治服两个小子的招了。催婚,是一大杀招,换了宇宙也是适用的哦。心里想过,嘴里说道:“你们自己吃,吃饱了咱去看晓峰月色。”
疏楼龙宿放下勺子应道:“娘亲有了计划,儿子自当奉陪。”
非常君亦点头:“晚上夜宿,带点食物,这就由孩儿准备吧。”
四人吃完当地最负盛名酒楼的饭菜,回了客栈收拾一番,便向当地人口中的“晓峰”前进。
树影婆娑里,四人一步一步慢慢攀爬,不时有士子、家人结伴经过,伍文画见了,发现几乎没有女性在侧,奇道:“这里的民风蛮保守的嘛,都没看到小姑娘小姐姐。”
“娘亲,汝的关注点不应在景色上吗?”疏楼龙宿走在最前,回过头说道。
“黑黢黢的一条路,月光照影的参天大木,都是一个样的。”伍文画拉着习烟儿的手走在中间,吐槽着这一段路程。若不是人说山顶风光好,真想打道回府呢。
非常君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下身后说道:“义母,当心脚下。习烟儿,麦东张西望,这里没有什么做食材的好料。”
习烟儿闷闷道:“还以为会遇到一两种好食材呢,好久都没开发新菜式了。”
伍文画摸了摸习烟儿的小髻子:“游历的时间还长着呢,遇到好的野菜果子,义母帮你采。”
习烟儿摇摇头道:“平时,义母还要教我认药材,况且我做菜是为了丰富生活,累到义母就不好了。”
“汝的话可比某人的好听多了。”疏楼龙宿意有所指。
伍文画趁两人没打嘴仗,赶紧指了下一闪而过的亮光道:“哇,那里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跑过去了,也不知是什么。”
非常君再次回头看了后面一眼说:“义母,妖魔怪精也不少,说不定是哪种成了精的小东西。”
“那他们是不是特别萌?”伍文画问道。
疏楼龙宿深知母亲爱颜的个性:“娘亲,恰恰相反,那些妖魔一个个大多都丑陋不堪。”
“那算了,咱们登到山顶看完月亮就下山吧。日出的话,到下一个山头观看。”伍文画所说的下一个山头,名叫观日峰离晓峰并不怎么远。